白嫵的眼神逐漸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她的這個姑母還真是成心跟她過不去呢。
“不用了。”白嫵拍了拍手,把揹包重新系上了,“塞瑪你把這件禮服退回去,給弗羅澤換套衣服吧。”
塞瑪不解的瞪大了眼睛:“為什麼彌麗兒小姐?您的行李裡可沒有一件像樣的禮服。”
白嫵趴在鵝絨毯上,蔥白的指尖搭在了唇邊,瀑布般的金發垂了一地,愈發的詭秘妖嬈。
她莞爾一笑;“我不需要禮服,穿格倫達阿姨給我做的那件裙子就可以了。”
盡管滿頭霧水,但塞瑪還是照做了,並且真的給弗羅澤換來了一套新衣服。
弗羅澤捧著衣服,受寵若驚的看向白嫵:“姐姐,這是給我的嗎?”
白嫵點點頭:“當然了,畢竟今天是我祖父的壽宴,弗羅澤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弗羅澤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抱著衣服跑開了。
不一會兒他就折返了回來。
塞瑪不愧是在大公府待過的,挑衣服的眼光格外的好。
她給弗羅澤買的是一件黑色的西裝馬甲,上面繡著一些暗金色的條紋,既不失簡約也沒有過於張揚。
胸口上還別了一個小小的金色西裝。
再往下就是他筆直修長的兩條腿,以及那被擦的蹭亮的皮靴。
白嫵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也偷偷的把臉洗了,整個人看上去滿面春風。
一頭銀發在微風中輕輕掠動著,偶爾劃過少年的眼睫,令他顫動不已。
面對白嫵過於火熱的直視,弗羅澤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微微垂下了頭,咬了咬緋色的唇瓣。
“怎麼了姐姐?難道.....不好看嗎?”
“怎麼會呢?”白嫵走上前,真誠的看向他,“你很好看,弗羅澤。”
少年的面板近乎雪白,吹彈可破。
面部輪廓也十分柔和,一雙墨眸裡夾雜著小心翼翼的微光,有種難以言明的破碎感。
此刻略微打扮一番,竟完全看不出任何牧羊人的影子。
就像是從小被養在公爵府的小少爺,矜貴無雙。
聽到白嫵口中吐出“好看”這兩字,弗羅澤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就像是一朵染滿了紅霞的雲,惹的人無法移開視線。
白嫵沒忍住,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頭。
“好了弗羅澤,這下我們真的要到羅德莊園了,你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