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羅澤有些不安的看了白嫵一眼。
“難道我不可以和姐姐一起住嗎?”
戴恩神色嚴肅了起來:“弗羅澤,你是男生,怎麼可以和彌麗兒小姐住在一起?”
白嫵則是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道:“沒關系的弗羅澤,我可以明天一早就去看你。”
“真的嗎?”弗羅澤反握住了她的手。
“當然了,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在白嫵真切眸光的注視下,弗羅澤思索了片刻後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後依依不捨的跟著戴恩走了。
在他身影消失的一瞬間,白嫵的表情也跟著消失殆盡,並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弟弟型的碎片還真不好應付啊。
……
弗羅澤乖乖的走在戴恩身後。
原本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不少男僕女僕,可全被戴恩留給了白嫵。
眼下被月光包裹著的小道上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空氣寂靜的可怕,只有皮靴敲打地面的篤篤聲。
就在弗羅澤屏氣凝神的時候,一道利光突然橫在了他的面前,即便是他及時停了下來,但是額前的發梢還是被削掉了一塊。
利劍之後,是戴恩那雙布滿了寒光的眼睛,如鷹一般,死死的盯著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潛伏在彌麗兒小姐身邊有什麼目的?”
弗羅澤被嚇傻了,大口的喘著氣。
戴恩的劍又逼近了一步。
“快說,我可沒那麼多耐心。”
弗羅澤定在了原地,額上開始冒汗。
“我,我沒有傷害彌麗兒小姐,我是來保護她的。”
“你如此笨手笨腳,怎麼可能保護的好別人?”
他剛剛故意突然出劍就是為了檢測這個叫弗羅澤的少年的身手。
他總覺得他看似蠢笨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什麼。
而且這個少年太好看了,他不相信這樣一個外貌不凡的人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馬車夫。
可弗羅澤的反應卻出乎他意料的慢,如果他的劍再前進一寸,此刻躺在他面前的就該是一具屍體了。
面對戴恩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弗羅澤憤懣的緊了緊拳,咬著牙向戴恩陳明瞭自己的來歷。
“......若戴恩閣下真的覺得我目的不純,不如現在就把我殺了。”
他眼一閉,脖子一傾,做好了赴死的模樣。
戴恩卻收回了劍,恢複了一貫溫和的笑臉。
“不用了,我不會殺一個拉伯的。”
怪不得他看起來與同齡人有些不一樣,拉伯.....是因為心智發育不成熟才被別人叫這個名字的嗎?
戴恩轉了個身,正了正衣襟重新趕起了路。
“但你也不要因此得意,我只是暫且放過你,若是你對彌麗兒小姐有任何不軌之心,這把劍一樣可以封了你的喉嚨。”
跟在他身後的弗羅澤呼吸漸漸慢了下來,而後輕輕眨動了匿在月影中的銀灰色的眼睫。
“好的戴恩閣下,弗羅澤謹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