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我,我是塞瑪姑姑的侄女兒。”
眾人一陣揶揄。
區區一個女僕的侄女居然敢在小姐面前這麼囂張?
也太沒禮貌了。
塞瑪臉色也變了變。
羅德莊園裡的僕人一向以進莊園的時間排地位高低。
若是她說自己是新來的,不就等於向所有人宣稱她是個沒地位的低階女傭了嗎?
於是塞瑪咬著牙道:“我不是羅德夫人身邊的人,我是詹妮絲夫人的人。”
白嫵微微張大了嘴巴:“詹妮絲姑媽?可她不是嫁去了弗利塞了嗎?怎麼會在皇城,還派你來接我了?”
格倫達一瞬間就明白了。
她之所以對這個塞瑪這麼寬容,就是以為她是羅德夫人的人。
羅德夫人對她有恩,她不可能不給她的人面子。
但沒想到這個塞瑪根本不是羅德夫人指派來的。
於是她攬著白嫵的肩,假裝向她闡明,實際上是在挖苦這個塞瑪。
“親愛的,這一個月你都在生病,可能有所不知,就在兩個月前詹妮絲夫人嫁的那個大公被查出了罪名,流放到了荒野,你父親怕你姑母一個人孤苦無依,這才把她接回來的。”
格倫達已經說的很委婉了。
那個大公的罪名可不是一般的罪名,而是意圖謀反罪!
按照弗利塞的法律,他們一家都是要上斷頭臺的,但羅德公爵為了保下這個妹妹,提前在弗利塞皇家騎士團查封大公家時,把詹妮絲秘密接了回來。
最後以不知情為緣由,加上羅德家族確實有一定的影響力,這才保住了詹妮絲。
而農場裡的人到現在私底下還在談論這件事。
他們對王國都有著非比尋常的忠心,最是厭恨那種圖謀不軌的人。
此刻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塞瑪和安娜可能曾經是那個大公家的女僕後,看向她的眼神紛紛多了些鄙夷。
塞瑪被盯的有些侷促,一時間氣焰也淡下去了不少。
她很想解釋那些事她們這些做傭人的根本不知情,但沒辦法,她確確實實在大公家待過。
安娜也侷促不安的靠著她,拽了拽她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塞瑪姑姑,我們現在怎麼辦?”
然而只得到了塞瑪的一計眼刀。
聽到這裡,白嫵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就在塞瑪以為這小丫頭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的時候,卻看到她居然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略帶憐憫的看著她:
“塞瑪夫人,您大老遠的從弗利塞來到這裡肯定不容易吧,還要奔波著來到鄉下接我,屬實辛苦。”
塞瑪詫異的望著她,很想從她那被面具覆蓋的一雙藍眸裡看出來什麼端倪。
可是沒有。
這句話像是打心眼底從女孩口中說出來的。
更何況她居然叫她“塞瑪夫人”?
要知道她對她並不客氣。
所以這丫頭是真的天真善良,還是裝的太好?
然而還沒等她細細琢磨時,就聽到了女孩的下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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