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幾乎是在白嫵開口的一瞬間,他便將那些寒光悉數斂去,笑了笑道:
“這可是你的首場演出,我當然要來捧場了。”
白嫵緊了緊指尖,臉色有些難看。
為了不被他追查到,她特意讓總導演隱匿了她的個人資訊。
宣傳海報上甚至連她的照片也沒有。
基本上只要是不來到現場,根本不會知道女主角是誰。
而傅司禮並就不是這個領域的人,更不會想到來這歌劇院捉她。
更何況她都在他面前那樣撕破臉皮了,依他驕傲的性子,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找她?
“傅司禮,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垂下眼眸,聲色冷淡,“我們已經沒有關繫了,那五億我也盡數歸還了,還請你不要再繼續打擾我了。”
不知是哪個字眼激怒了男人,先前被他斂去的寒光此刻又盡數湧現。
他上前一步,粗暴的抓起她的手腕,眼眸逐漸幽深,氣場也陡然間變得淩厲危險起來。
“白嫵,你真的以為什麼都不欠我了?”
“錢可以交易,可感情呢?在你眼裡,它們就什麼都不算?”
“是。”
即便男人雙眼猩紅的嚇人,可白嫵還是對視了上去,並且毅然決然的將他們之間僅剩的最後一點溫存也一併撕碎。
“傅司禮,你還不明白嗎?我不喜歡你,即便有再多的感情,那也是假的。”
可對方聽了這話,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笑時很好看,但此刻的笑容裡卻裹滿了殺人於無形的利器,看得人有些犯怵。
“沒關系,即便你不喜歡我也沒有關系。”
他攥著白嫵的手逐漸松開,轉而溫柔的輕撫向她蔥白的指尖。
她的手生的很好看,修長白皙。
可就是這樣的一雙手,也曾為了霍嶼洗手做羹湯,現在又和別的男人在舞臺上的交織相扣。
他喜歡它,卻又十分厭恨它。
但那都沒有關系,他現在又重新找到了她,他慢慢來,直到完全把她培育成他最喜歡的樣子。
住在他精心修蓋的琉璃花房中,做他唯一的白山茶。
白嫵注意到了他看似平靜的眼底深藏的瘋狂,下意識的收回手,可竟然一絲力氣也無。
“你.....”
她能清楚的看見眼前的人,能清晰的捕捉到他的聲音,但就是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