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急匆匆的帶著一幫人離開了。
衛王妃站在廊下,眉頭緊鎖,“長公主好好的怎麼會生病?還不讓人探望,一定有貓膩,我去找你爹商量商量去。”
見著屋內的衛長策依舊沒有動靜,衛王妃只好放棄了勸他的意思,自己帶著人走了。
等到整個寢殿裡只剩下他一人後,衛長策這才動了動僵直的身子,朝著那些白紗幔走去。
滿地白紛紛中,一抹綠意吸引了他地注意。
是支簪子。
衛長策記得這枚簪子,正是那晚她來送綠豆沙時頭上戴的那支。
衛長策欲彎腰撿起,手卻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他終於蹲了下去。
被鎮北王鞭打時都未曾掉過眼淚的少年郎卻在此時紅了眼眶。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是我食言了……”
他可能這一生都要為之懺悔。
…
白嫵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她只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晃了出來。
視線裡一片昏暗,等到坐起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正躺在一個劇烈搖晃的馬車上。
頭還是鈍痛的。
她下意識地掀開了車簾。
外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匹正在竭力奔跑的駿馬。
白嫵笑了。
這個衛王妃果然謹慎的不像話。
那晚過後,衛王妃第二天就找到了她,給了她一大袋金子,要她離開衛長策。
她本來就有了打算跑的意圖。
她在校場上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宮裡派人來也是遲早的事。
眼下還有這麼一大把銀子拿,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她高高興興的用了早膳,準備一大早開溜。
可飯吃到一半就沒了意識。
現在想來,定是衛王妃怕她變卦,所以在飯裡下了藥,親自送她上了路。
還好是迷藥不是毒藥。
白嫵摸了摸幹癟的肚子,起身又掀起了車簾。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彷彿在醞釀一場瓢潑大雨。
“003,我現在在哪?”
【宿主,您現在在離京城幾十公裡外的地方,前面就是陵南鎮。】
白嫵:???
她居然被送到了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