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欲輕點下巴。
這話說的確實在理。
對宗門無用的弟子確實同廢物沒有什麼區別。
百裡欲彎下腰,伸出修長指尖再次捏住了白嫵的下巴。
她的肌膚吹彈可破,細滑如玉。
摸起來手感甚好。
他沒忍住,又捏了一下,唇角揚起一抹蠱惑人的笑,聲線盡顯磁迷:“可是小廢物,你怎麼知道跟著本座不是死路一條呢?”
白嫵怔怔地看著這張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妖孽般的臉,漸漸的止住了哭泣:“師祖道心淳厚,阿嫵既和師祖結為連理,師祖定不會看著阿嫵悽慘死去的。”
“你這是在威脅本座對你負責?”百裡欲笑道。
他雖說著發難的話,但語氣裡並無一絲慍怒。
百裡欲確實沒有生氣。
他難得從別人口中聽出這種發自肺腑的示弱的話。
這女人雖弱,但她也承認自己的柔弱。
弱者向強者求助,本來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更何況物件還是他。
現在看來讀心術對這女人有沒有用已經不重要了。
她的心裡話全寫在了臉上。
這種人的內心也沒什麼值得探究的,無聊的緊。
果不其然,他只是用詞嚴厲了些,對方便慌忙低下頭道歉:
“不是的師祖,阿嫵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百裡欲收了笑,長袖一揮重新站了起來,俯視她的眼神又恢複了冰冷的光,彷彿剛才的興色只是臨時起意。
“既然你不怕死,那就跟來吧。”
他倒要看看這丫頭到底有什麼目的。
是真的想要依附他,還是另有所圖。
如果是另有所圖,哪怕是正中那幫人下懷,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如果只是想要依附他……
他可不需要一個小廢物跟著當拖油瓶。
即使這個拖油瓶是個好看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