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了袖子,將手臂暴露在了空氣中。
那原本白淨的肌膚上此刻布滿了猙獰的傷疤,一條一條,如同惡蟲一樣緊緊的吸附在他的手臂上。
慕城卻並不覺得痛,反而分外憐惜的看著那些疤痕。
還差一點。
只差最後一點。
他便能永永遠遠地和他的阿嫵在一起了。
……
翌日,慕城像往常那樣在上班之前為白嫵端來了湯藥。
白嫵看著那碗濃鬱的藥汁,內心隱隱有了些猜測。
她平靜的抬起頭,直視著慕城的雙眼:“藥好苦,可不可以不喝?”
對待她,慕城向來有足夠的溫柔與耐心。
他溫聲哄著她,將蜜餞攤在她眼前:“不喝藥你身體怎麼好?乖,等下吃了這些蜜餞就不苦了。”
白嫵沒再拒絕,一股腦的將所有藥湯全部喝了下去,這一次連蜜餞也沒吃。
慕城有些詫異,但還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我的阿嫵變勇敢了。”
卻在轉身的瞬間暗了眸色。
她最近如此反常,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白嫵也察覺到了慕城的懷疑,上前直接從背後攬住了他,口齒間喃喃出聲:“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與他親密。
慕城心頭的疑竇瞬間就被她的柔情蜜意化開了。
他沒再懷疑她的反常,只是略顯激動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個香吻:“放心吧,我一定早點回來。”
看來他的努力還是有用的。
白嫵也在嘗試接納他。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等到慕城的車徹底消失在視野中,白嫵轉身走進了書房,拿起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不到幾秒鐘,那邊傳來了一道聲音:“喂,請問您是?”
“我是白嫵,廷風,我需要你的幫助。”
接到電話的許廷風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到了慕城家中。
白嫵在書房接待了他。
許廷風連茶都沒來得及喝便焦急的詢問出聲:“嫂子,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讓白嫵執意要避開慕城同他見面。
白嫵放下茶盞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疑問,只是眉眼低垂著道:“你隨我來。”
在許廷風的注視下,白嫵再一次開啟了密道,領著他再一次踏入了那個祭壇。
看著眼前詭異又血腥的場景,許廷風的震驚程度不比第一次來的白嫵小。
他矗立在原地,緩了好大一會才怔愣開口:“這,這是什麼?”
“一個禁術。”白嫵看向他,緩緩開口,“慕城揹著所有人使用的一項禁術。”
龐大的資訊量沖擊著許廷風的腦波。
他完全不敢相信這種邪惡又陰森的東西是他那受萬人敬仰的老大弄出來的。
可白嫵的神情又在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