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褪下了警長的稚嫩與純粹,成了萬人之上、不怒自威的署長。
此刻他那雙墨眸中也蘊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冷光,彷彿間,白嫵以為自己看到慕北琛。
他的眼睛裡,漸漸有了他的樣子。
白嫵默不作聲地垂下了眸。
慕城將她的疏離盡收眼底。
但他並沒有在意,而是上前自然地牽住了她的手。
“還在懷念他?”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但仔細聽的話還能發覺他嗓音間帶著的淡淡憂傷。
白嫵緊了緊手,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這種人有什麼好懷唸的?”
慕城知道她在說謊。
因為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白嫵的掌心生了一層薄汗,指尖也微微顫抖著。
他並沒有戳破,只是將白嫵蔥白的指尖放在掌心把玩,眸間多了幾分柔色:
“我同母親說了我們的婚事了,她很贊同,讓我們挑個吉日成婚。”
白嫵迴避了他的灼灼目光,輕咬唇瓣:“慕城,你真的要娶我嗎?”
慕城神色如炬:“你答應我了。”
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否則他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白嫵看出了他眼底的堅決,遂嘆了口氣沉吟道:“冬天馬上就要來了,明年的2月14號是個好日子,我們在那天成婚吧。”
“好。”
婚期一敲定,兩家就開始了緊鑼密鼓的商議。
即將到來的喜事將悲鬱氣氛一沖而走。
不過才數月功夫,兩家就將之前的悲事忘的一幹二淨,彷彿慕北琛早在數年之前就已身亡。
但即便如此,白嫵還是要求婚事一切從簡。
慕城坳不過她,最終還是同意了。
南方的冰雪寒意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才二月就已有了早春的景象。
白嫵一大早就被下人收拾打扮好在二樓靜靜等待著接親的隊伍。
她身上穿著的白婚紗是慕城千裡迢迢讓人從國外定製的最新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