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嵐止不住的發抖。
她之前並沒有和慕城共事過,只是遠遠的看過他幾眼,覺得他身上那股凜然的氣場特別吸引人。
但許多同事都向她描述過慕城本人有多可怕,特別是工作的時候,簡直冷漠無情到了極致。
周嵐本來還不信。
但今晚,她信了。
慕城一靠近,她便忍不住的犯怵。
哪怕她是受過嚴苛訓練的警官,都有點受不住慕城身上無形的壓迫感。
周嵐哆哆嗦嗦的拿起審訊表遞給了他。
慕城只掃了一眼便皺緊了眉。
還沒拿到材料科的詳細資料這個周嵐就開始工作了,太不嚴謹了。
白嫵並沒有實質性的犯罪嫌疑,她卻像對待嫌疑犯犯一樣審問。
更何況審訊時最忌諱的就是無證據式逼問,剛剛周嵐的話他在門口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本想著她是審訊科裡唯一的女警,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加上同為女性,也能安撫著白嫵情緒。
所以才半夜叫了她來。
慕城希望的是她能從白嫵口中問出更多證據來,而不是逼問她與罪犯的關系。
沒想到她卻把事情辦成了這樣。
但慕城並沒有當場訓斥周嵐,只是面色凝重的將審訊表放在了桌上,指尖輕敲了一下紙面:“你先出去吧。”
周嵐愕然。
她看了看滿臉委屈狀的白嫵,雖有些不甘,可她更不敢忤逆慕城,只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周嵐一走,慕城就在白嫵的對面坐了下來。
然而他的屁股還沒捱到板凳,就看到一顆豆大的淚珠從白嫵紅彤彤的眼眶中滾出,砸在了桌面上。
慕城:!
他愣在了原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見他無言,對面白嫵哭得更厲害了,聲腔哽咽:
“我和季乾川明明什麼都沒有,你們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我也是受害人,我連爸爸的面都沒見到,就被你們帶來這裡,不給飯吃,不給水喝,還一個勁的兇我。”
慕城趕緊拿出手帕遞給他:“你別哭,我……”
白嫵一把奪過手帕丟在地上:“我才不要你的臭東西,我討厭你,我要讓爸爸解除我們的婚約!”
慕城徹底懵住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