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的相遇相識便成了她與慕城的相遇相識。
這讓他很難不多想,不多想他們之間的羈絆會不會也發生轉變?
呼吸漸重,慕北琛狠狠的將煙頭撚滅在了煙灰缸裡。
不能再等了。
他必須主動。
他當即攏了攏外套,推開門下了樓。
客廳裡,慕父正在讀報,慕夫人坐在一旁繡著手絹。
這樣的場景溫馨又美好,但慕北琛卻攜了一身冷風走了過去。
慕父聞到了他身上刺鼻的煙草味,不由得皺了皺眉。
慕夫人見狀卻按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手,朝著他輕輕搖頭,隨後溫和一笑的看向慕北琛:
“北琛,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
慕北琛將夫妻倆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自嘲般的扯了扯唇角。
看吧,他們依舊對他這般客氣有禮。
要是此時吸煙的是慕城,怕是父親早已一邊罵著一邊將手裡的報紙捲起打在了他身上。
這才是父子倆該有的相處模式。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想計較這麼多了。
慕北琛斂了神色在二人對面坐下,開門見山的問:“父親,您之前是不是給慕城定了一門親事?”
慕父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慕北琛會問這樣的問題,與夫人對視一眼後才道:“是有這回事沒錯。”
定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好友白景明的獨女,白嫵。
說來這件事也是偶然。
那不過是數十年前酒桌上的玩笑。
當時他的夫人和白夫人同有了身孕,他便提議讓兩個未出生的孩子,異性結親,同性結友。
白景明當場就同意了。
但酒後他們便將此事遺忘,直到幾年前他偶然間瞧見了亭亭玉立的白家小姐,打心眼底的滿意,便私下裡又找到了白景明提及了這件事。
索性白景明對慕城也滿意的緊,二人一番商量就定下了這門親事。
可沒多久白嫵便出國留學,慕城也不願意再回到慕家,這件事便被耽擱了下來。
直到昨天慕城打電話來,才讓他們重新記了起來。
慕父不明白的是,為何慕北琛也關心這件事?
慕北琛暗了暗眸色,沉聲道:“如果我說我與白小姐兩情相悅,希望你們二老能取消她和慕城的婚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