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缺失的半塊像是在靜靜的等著些什麼。
慕城怔怔的拿起玉佩,隨後又在它的下方發現了一小卷紙條。
上面整齊的排列著用毛筆寫著的一串生辰八字。
並不是他的。
腦海中突然浮現今日在警局看到的白嫵的資料,上面的出生年月赫然與紙條上的重疊。
慕城的指尖微微顫抖起來。
他真的是白嫵的未婚夫。
回想起在船上的點點滴滴,一切的迷霧遂都散開。
怪不得她從自上船起就格外的黏著自己。
原來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從而認出了自己嗎?
慕城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何種心情。
只覺得胸膛裡的那顆心髒擂動不止,快要將他吞沒。
一夜無眠。
第二天,他頂著一雙熊貓眼從浴室走了出來。
熟練的煮了一杯咖啡後,慕城看著茶幾上的座機陷入了沉思。
該不該給爸媽打個電話問個清楚呢?
搬出慕府後,因為歉意,他基本上就沒再和他們聯系過。
思索良久,慕城還是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忙聲過後,電話裡傳來了熟悉的女人聲:“喂,誰呀?”
慕城喉嚨重重的滾了一下,那個字最終還是未能說出口,只淡淡道:“是我。”
電話那頭的慕夫人瞬間就聽出了他的聲音,幾乎當即就哽咽了嗓子:“阿城!”
慕城聽到她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敬安,快來,阿城打電話過來了…”
敬安是他養父的名字。
慕城的鼻尖有些酸澀。
“媽,下月就是您的生辰了吧,到時候我回去看您。”
他最終還是把心底話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的慕夫人已然涕泣連連:“好,好,你願意回來就好,我和你爸在家等你。”
畢竟是養了二十年的孩子,即便是沒有血緣關系,慕夫人依舊把他當成心頭肉。
慕城不是不明白慕夫人對於自己的愛憐。
可他不願重新幹涉原本屬於慕北琛的生活。
又聊了一會近況後,在電話快要結束通話的前一秒,慕城終於開了口:
“媽,我想問一下,我和白…白小姐的婚約是不是真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