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城有些不悅的睨著他,剛想出聲斥責他的不出聲便闖進審訊室的行為,目光就落在了許廷風斜後方立著的人上。
慕城微怔,捏著帕子的手滯在了半空中:“師,師傅?”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他的恩師兼警察署署長白景明。
慕城詫異不是別的,而是因為白景明今天白天並沒有在署裡,現在晚上卻突然穿戴整齊的現了身。
更何況他知道師傅只要在警察署就一定會身穿制服,時刻保持警長風範。
但此刻他卻穿了一身西裝,像是精心收拾過,頭發也打理的一絲不茍,一看就知道是準備赴宴或是見什麼重要人物。
是出了什麼事讓他突然趕來警察署嗎?
慕城剛準備出聲詢問,就看到身旁的白嫵突然起身,直接撲到白景明的懷裡,染著哭腔的喊了一聲:“爸爸。”
慕城:?
許廷風:!
完了,白嫵真是他們署長的女兒。
他這個月的績效又要泡湯了。
白景明滿臉憐惜的摟著自己這個飽受挫折的女兒。
他老早就得知出國留學的女兒今日歸來,特意請了一天的假,早早的就和夫人在碼頭等著。
誰知左等右等,竟等來了她女兒被當成嫌疑犯帶回了警察署的訊息。
白夫人得知了船上的事情,加上憂思過度,直接暈了過去。
他安頓好了妻子,這才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他的寶貝千金本該是在今晚穿著小洋裙、風光滿面的撲進他懷裡的。
現如今卻變成了這般委屈狼狽的模樣。
即便對方是他的愛徒,白景明也不由得冷了面:“慕城,這到底怎麼回事?”
只一瞬間的功夫,慕城便理清了眼下的情況。
他的師傅有個女兒他是知道的。
但他並沒有見過對方的面,也不曾知道她的名字。
只知道她在五年前被師傅送出了國。
沒想到居然就是這個白嫵。
還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想到自己剛剛給她擦眼淚的場景被師傅看了去,慕城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尖,但下一秒面上又恢複了冷靜:
“師傅,令千金是軍火一案的有關人證,所以我們把她帶了回來,想了解更多關於案件的詳情,但由於我的疏忽,導致令千金的情緒受到了很大的波動……慕城甘願受罰。”
見他態度真誠,言辭懇切,白景明的怒火就已經消下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