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膽!”至尊寶怒目圓睜,金色的雙眼中彷彿噴出了無形的火焰,那無形的火焰隨風而動,朝著那老鼠就燒了過去,老鼠閃避不及,被火焰一燒,立刻倒頭載下,遠處還聽到一聲慘叫聲。
“嗯?是有人跑到我家門口來施法了!真是膽大到了極點!”至尊寶越想越怒,冷笑著飛奔出去,他修煉的日月天足雖然火候尚淺,但也是如八步趕蟬一般,幾個縱越就翻了出去。
“死了?”他一翻出去,就看到一個軟癱在地面上,七竅流血,已經絕氣的黑衣人,他蹲了下來,雙眼燃燒起一團火焰,在他的雙眸中,這人身上有足足三種顏色的氣息,血色的氣息最高,其次就是黑色,綠色的氣息。
“血色這麼高,手上的血腥債絕對不少,黑色也不低,修煉邪法也不是一朝一日了,綠色氣息較淺,剛剛死的,沒有魂魄的存在,要麼是修煉到陰神境界,跑了魂魄,要麼是服下了魂飛魄散的東西。”至尊寶雙手扶在背後,踱著步子沉思起來。
“若是修煉到陰神的境界,能夠白日出竅施展道術,又何必來到我家門前?想必是服用了什麼東西,死士,只能是死士,我剛剛接手不到片刻,就已經派人來刺殺我來,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至尊寶念頭一轉,就發現其中的不對勁,自己代替父親接手這才多久?竟然有人來刺殺他,而且就在自己家門口!這家裡只怕也不乾淨!
想到這裡,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一陣寒冷,如同跌落了千年的冰窖一般,“呼!呼!至少我還有這一雙眼睛,若是讓父親去了,後果更不堪設想,父親從小到大都擋在我的前面,是時候讓我站出來了!”
他越想越恐怖,心中甚至了有了一絲的後悔,這念頭一出現,他又想起了父親發白的鬢髮,立刻堅定心神,斬去了這一絲悔意,便感覺渾身上下都暢通起來。
“怎麼回事?啊......”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十幾個家丁衝了出來,一衝出來,便看見倒在地上的七竅流血的四人,發出一聲尖叫,還有幾個嚇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至尊寶轉身一甩長袖,道:“收拾好屍體,叫上榮寒還有六絕到門口等我。”
“是...是。”這幾個家丁連回答都有些怯懦。
至尊寶走到家族祠堂,洗了洗手,整理衣冠,雙膝一沉跪倒在地上。
“先祖在上,至尊寶每讀先祖往事,心中熱血不能自己,只恨不能伴隨先祖於馬上,驅逐韃虜,恢復中華。”他朗朗說道,就像是在私塾裡讀書一樣,字字鏗鏘有力。
“民之道,為日月之道,黎明是日,是月,授予我們權力,我們以拳,護衛他們的安全,以明足,使他們自由,以明身,讓他們能發出自由的吶喊!”
“至尊寶今日一去,不知生死前程如何,將一切都放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亦為死去的百姓,報仇雪恨!”
“只求先祖保佑我的父親,母親,兄長,都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至尊寶的聲音,字字洪亮無比,說完之後,又叩著頭,發出鏗鏘之聲,每叩一次頭,他就感覺自己的念頭像是一把寶劍,被狠狠的磨著,每磨一次,那一股孤注一擲的念頭,就愈發的熾熱。
他現在的心情,意志,倒像是在易水辭別燕太子丹的荊軻一般。
他叩完頭之後,走上前去,取下一個錦囊,系在腰上,這是他一出生就伴隨而來的一個錦囊,但是卻怎麼也無法開啟,他就將這錦囊,放在祠堂當中了。
走!
他踏著堅定不移的步子,走出了家族祠堂,走出了家族大院,就看到林榮寒領著六個年輕人,各個牽著高頭大馬,恭恭敬敬的等待著他的到來。
他的時間,更短,只有十天!
這是他能夠替父分憂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