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蘭一拔劍,厲聲呵斥:“你他媽別管老子是誰,我就問你,男爵家的貓是不是你偷的!?”
領頭的那個小夥子一驚,沒答話,只是吆喝了一聲:“上!”
“呦嗬,偷了人家東西還敢跟我在這炸刺兒?”斯諾蘭見六人撲上,他提劍後退半步,倚住牆,準備作戰。
領頭的那個叫喬治的提著匕首照著斯諾蘭肚子就是一捅,斯諾蘭一驚,這是奔著要自己命來的!斯諾蘭也火了,錯身一閃,一劍衝著喬治大腿砍去,結結實實地一下砍中了喬治的大腿,鮮血噴湧而出,濺了斯諾蘭一身。
斯諾蘭的劍卡在了喬治大腿裡,斯諾蘭在喬治抓不住匕首,大聲慘叫的時候又一用勁,直接把喬治的一條左腿齊根砍斷!
這一劍砍得喬治是慘叫不斷,剩下的五個人也被嚇傻了——從前都是自己砍別人,今天被人給砍了,還一劍就是一條腿的,這幫小混混哪見過這個陣勢?不由得愣在原地,腳步卻不由得往後縮去。
“跟你們好好說話,聽不懂人話是吧?聽不懂人話是吧!?”斯諾蘭怒吼著,看的剩下五個小混混是肝膽欲裂,恨不得把身後的牆推到好逃跑。
“哥,哥,我們錯了,錯了!您消消氣,消消氣!您大人有大量,放……放我們一馬,日後必然報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剩下的小混混們都是瑟瑟發抖,一個應該是二把手的混混連連求饒。
“我再問一遍啊,要麼你們就是這玩意的下場,”斯諾蘭用劍一指地上已經昏死過去了的喬治,“桌上的貓,是不是你們從圖留男爵府裡偷的?”
“不是……”混混下意識否認。
“嗯?”
“是!是!是我們偷的,是我們偷的!那天,圖留男爵家的男僕亨利過來找我們,要我們殺一隻貓,給我們20金幣,老大,哦,不,喬治,就是地上的那個,他尋思著弄死個貓我們會啊,20金幣這不跟白送似的嗎,我們就答應了,沒成想是圖留男爵家的貓啊!誰不知道圖留男爵愛貓愛得連自己兒子都不管了?我們哪敢啊?然後亨利說伯爵昨天中午要出去,他讓我們從伯爵臥室的窗戶翻進去,偷完貓翻牆跑,就這麼,這貓就到我們手上了!”那個小混混生怕斯諾蘭翻臉,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兒全說出來了。
“不讓你們弄死嗎?怎麼這貓還在這呢?”
“老……喬治尋思這圖留男爵愛貓愛得要死,這貓一不見肯定得找,到時候他的賞金肯定比他亨利高啊!所以我們就尋思著給送回去,這不正等著懸賞的嗎……”
斯諾蘭指著桌子上的籠子,說:“這就是那條貓?”
“對對,哥,您拿走吧!”混混諂媚地笑著,提起籠子,恭敬地遞給斯諾蘭。
斯諾蘭一把接過:“廢他媽什麼話!我拿不拿關你屁事!”然後拿了籠子就走了。
“哎哎,哥,您慢走,慢走啊!”混混在後面還送了送斯諾蘭。待到斯諾蘭走後,另一個混混問他:“哥,咱……怎麼辦?”
領頭的混混看了看地上的喬治,說:“找個地兒埋了,再給我查,這孫子他媽哪冒出來的,混哪條道的,敢不給我們碼頭兄弟會面子?不給咱們面子就是不給咱們小隊長面子,不給咱們小隊長面子就是不給咱們堂口面子,不給咱們堂口面子就是不給三巨頭面子,不給三巨頭面子就是不給帶頭大哥面子,不給帶頭大哥面子,他在沃德港還想混?”
旁邊小混混聽得是雲山霧繞,聽完這一套長篇大論後不由得鼓起掌來。
而這邊斯諾蘭提著貓出來了,特麗莎看見斯諾蘭濺了一身血,連忙跑過來驚呼:“斯諾蘭大哥!”
斯諾蘭一把摟住特麗莎,笑著說:“沒事,我沒事,都是別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