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糧擁著她上了炕,朱翠手裡舉著禮單。
她識得幾個字,仔細地看著。
任憑王有糧的手胡亂摸著。
“哎呦,你想死呀,輕點……”
朱翠怒擰了一把王有糧,王有糧更是如火中燒,全身都燃了起來。
就在他怒發沖冠準備進攻的時候,被朱翠一把推開。
“媳婦,你做什麼呀?捧著那破單子看一晚上了……”王有糧放開她,氣呼呼地說。
“王有糧,你二嫂就拿了十文錢的彩禮錢,你大嫂竟沒給,是不是她們提前給你娘了……”
朱翠氣惱地問。
“什麼呀,我二嫂沒分家,給二十文就不錯,我大嫂,你有本事給她要去呀,我成親她就沒有來,不光她沒來,那兩個白眼狼小崽子都沒露面!”
王有糧想想就生氣。
“啥?怎麼我去給她要呀,都說長嫂如母,她是怎麼做長嫂的!”
“呸,那個小賤人,那是長嫂如虎!”
朱翠瞥了一眼光溜溜的王有糧,她似乎對他沒什麼興趣,纏著他給她說一說,長嫂如虎是怎麼回事。
王有糧像是被架在火上煎烤,渾身難受的不行。
他求朱翠,先辦正事,等以後慢慢和她說。
朱翠渾身都沉甸甸的,捏在手裡極有分量,王有糧喜歡的不得了。
可是他又有點哪裡不對,但又說不清。
他就像去了陌生地帶的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地摸不到要領,百爪撓心,又找不準方向。
“翠,幫幫我……”
他只能紅著臉,求她。
朱翠嗤笑一聲,在她的引導下,王有糧笨拙地完成了所有的動作,癱在炕上,像死豬一樣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崔紅躺在炕上聽著隔壁的動靜。
新媳婦第一天要早起做飯的。
等了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只能穿衣起來,心裡想:或許她已經在灶屋裡了。
崔紅去了灶屋,連個人影也沒有。
她又走到院子裡,看到王有糧的新房的門關的緊緊的。
她氣呼呼的罵了一聲: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