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助理開導,相騫錦心情好了些。
雖然不時吃得嘔吐甚至昏迷,卻沒有傷殘甚至生命危險。只是付出這樣的代價就能解決糧食問題,總比上陣殺敵輕鬆得多。
不過這要吃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呢?
遲遲拿不出東西的話,人心會散的。
“目前的效率是很成問題。”
助理也注意到了這點:“你的身體降解毒性得花時間,我分析出結果也需要時間,每天吃二三十種已經是極限了。”
屋子裡已經堆滿了花花草草和藤枝樹根,他的處理進度完全跟不上探索隊的蒐集速度。
得想想辦法。
“神使大人!”
帶著顫音的低呼響起,巴嬋衝到床前問:“你還好嗎?”
伸手摸了摸相騫錦額頭,她哎呀叫道:“好燙!”
“還好還好……”
相騫錦打著擺子說:“又得麻煩你了,老辦法。”
巴嬋想說什麼,卻先抽起了鼻子。
“別哭啊,讓外面人聽著還以為……咳咳……”
相騫錦苦笑:“我沒事的,死不了也殘不了,別忘了我可是神使。”
巴嬋很想聽話不哭的,淚水還是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這幾天相騫錦做了什麼她全看在眼裡。
吃花吃草吃樹葉樹根,什麼都吃。
吃得一會暈一會吐,還不時倒在地上抽搐,有時候直接就昏過去了。
可不管再難受再痛苦,一旦好了點就接著吃。
晚上嚼著草睡,半夜起來隨手抓把草吃,早上起床更是先吃草。
只有她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這麼拼。
就是給伍家尋找糧種,新的糧種。
“神是愛人的,卻不愛自己,至少不愛自己的凡人身軀。”巴嬋想。
“我去打水……”
她為自己被指定為助手,幫著他善後而喜悅,又為時時見他受難而難受。
還好總能做點什麼。
打來水浸溼布巾,不斷擦拭相騫錦額頭,所謂老辦法就是物理降溫。
布巾急速烤乾,升起肉眼可見的白霧,看得巴嬋兩眼發直。
“我草我現在體溫有多高?”
相騫錦也被嚇住了:“會不會燒死啊?”
助理波瀾不驚:“沒多高,六十來度吧。”
六十來度?這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