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嬋?跟她有什麼關係?”
相騫錦不解,那姑娘是天生當祭品的命嗎?
四丫拍拍額頭,“忘了跟你說,巴嬋是家主的小女兒。她爹和五個叔伯三個哥哥都戰死了,只剩她有資格接任家主。可她還沒成年覺醒血脈,現在這情形,自然有人生了壞心思,把她當做投奔其他家族的籌碼。”
相騫錦微微點頭,所以全名是伍巴嬋。
他早就察覺到巴嬋不一般,獻祭自己的果決與堅定,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四丫又問:“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相騫錦還聽不出她是想找自己幫忙,上輩子就白活了三十年,五六年的基層工作也白乾了。
他有些猶豫,只是舉手之勞自然樂意,也方便他繼續深挖這個家族的跟腳。
問題是伍家現在風雨飄搖,要幫忙的話肯定不是出點力那麼簡單。
眼下他沒有在這裡大殺四方的本錢,甚至未必打得過四丫。
賢神教司祭有發射球形閃電的法杖……
州軍鐵衛有發射火焰箭的神火弩……
這個世界的水很深啊。
助理跳了出來,元氣滿滿休息得很好:“不過是低劣的土著造物,靠著不知道怎麼散播出來的同步許可權從行星引擎獲得力量而已。”
相騫錦設問:“我能擋住六發火焰箭,能每天射三發RPG,在這裡是天下無敵嗎?”
“肯定不是。”
助理慫得很乾脆:“別說人了,昨天你屁股下面那種蟲子,我估算了下只需要一個排就能把你吸成人幹。”
懶得理它,相騫錦對四丫說:“我真的忘了很多事情,你最好把我當成一無所知的嬰兒。”
他含糊其詞:“現在我沒什麼打算,只是不想找更多麻煩。”
“你只是個外人,遠離麻煩是應該的。”
四丫的語氣毫無波瀾,顯然早料到他是這個態度。
她沉默片刻,轉開頭小聲說:“不過你叛變了賢神教,殺掉了他們一整隊人,還幹掉了常刺史的州軍鐵衛,這些你沒忘吧?你是挺厲害的,可你一個人對付得了賢神教和常刺史的追殺?”
相騫錦脊背一涼,這話可以理解為提醒,也可以理解成威脅。
他在神祠下面做了什麼,只有她和巴嬋知道。
“喂喂,我們不是戰友嗎?”
他假裝以為四丫在開玩笑:“而且我救過你和巴嬋的命,你就是這麼回報戰友和恩人的?”
四丫猶豫了片刻,搖搖頭笑了:“算了,我終究做不來惡人。你想走就走吧,放心,你的事情我和巴嬋都會保密。”
她舉手發誓:“如果洩露你的訊息,天打雷劈讓我不得好死。”
相騫錦鬆了口氣,如果她是其他反應,他還真要考慮走不走的問題。
“沒必要賭咒發誓,也別急著趕我。”
他沒一口咬死,“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總得先搞清楚情況再作決定啊。”
四丫的淡金眼瞳亮了起來,罩住她的晦暗氣息消散了大半。
“莫大夫還活著而且好好的……”
她雀躍的道:“我這就去找他商量你的事情!”
相騫錦咯咯磨牙:“我身上好好的零件一個也不缺,再提這個我馬上走!”
“那不可能啊,傀人總得少點什麼。”
四丫還真是執倔,不過相騫錦嗯了個升調,她識趣的改口:“那你跟我去見巴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