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柳十方一行趕到中州,卻無法進城。剛剛經歷了戰亂,中州城門被設下了重兵把守,暫時不放百姓入城。縱然柳十方心急如焚,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現在的他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軍團衛眼前。既然進不去,他帶著柳絮和曹淼那就一直在城門附近蹲守。軍團衛不可能長期留在中州,只要他們出城就跟上去。
此時柳十方還不知道無垢也來了。當日正是無垢給他送的蠱酒。若是柳十方現身,無垢定會認出他。
柳十方三人在城外守到第九天,軍團衛終於出城了。除了無垢和芻狗帶來的一百零八騎,狼騎衛也與他們同行回京都。三人藏在城外土坡上,探頭看軍團衛離城。當柳十方看到領頭的無垢,真是冤家路窄。他急忙蹲下,也把曹淼和柳絮給拉了下來
“怎麼是他?”
“認識呀?”
“鎮魂的親信,就是他逼我喝下蠱酒。他認得我,如果別發現就麻煩了。”
“那要怎麼辦?”
柳十方謹慎的把頭探了出去,無垢已經帶人走過去了。後面跟著來的就是狼騎衛。
“如果是他在,跟上去就太冒險了。”柳十方否定了自己的計劃,眼看軍團衛就要遠去了。他卻還沒有想到任何辦法。
曹淼有些急了,“十方哥,他們都走遠了,跟不跟啊?”
“他們一定是回京都。”柳十方突然有了主意,“我們抄近道去京都。只要比他們先到,還是在城門守著就行。”
京都繁華,道路上行人眾多,到時候跟著軍團衛就不會那麼醒目了。柳十方打定主意後,決定改道富臨府。他們在那裡把馬車換成兩匹馬,柳絮和柳十方共乘一匹,曹淼一匹,日夜兼程趕往京都。
北境
境內的叛軍正被朝廷帶兵逐一剿滅,北境軍也接到了兵部發來平叛的軍令。在灞州附近,城中城的原址聚集了一夥叛軍。他們就是北境軍這次的任務。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兵部傳令到北境的第二日,桑魚兒就被譚將軍給叫去了。李雲海、唐彥還有樊家兄妹都在營帳裡等著她。一炷香過去,營帳外終於響起了腳步聲,魚兒回來了。
唐彥急忙迎了上去,“怎麼樣?”
李雲海和樊家兄妹雖然沒問出口,但臉上的神情與唐彥如出一轍。魚兒把手裡的卷軸遞給唐彥,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唐彥著急忙慌的開啟卷軸,映入眼簾的幾個大字,“令,桑榆調集前鋒營左翼人馬,速往灞州平叛。”
桑榆是桑魚兒從軍的化名,譚將軍默許了此事。他也覺得桑魚兒這名字過於女氣,在軍中恐招人非議嘲笑。
李雲海愁眉不展,“怕什麼來什麼。什麼時候走?”
“即刻拔營。”桑魚兒深感無奈,剛在帥營她也和將軍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結果招來將軍一頓責罵。無非就是婦人之心何以統兵為帥,這般做作心腸在戰場上就是找死等等。把桑魚兒罵的都以為自己將被趕出北境軍了。結果罵歸罵,臨了將軍也沒有收回成命。只讓她立刻收拾帶齊人馬滾去灞州。
唐彥還想說什麼,桑魚兒卻摁住了他,“時辰不多了,你們也快去準備吧。唐彥你留下。”
“為什麼?”
“婦人之心,何以為帥。你這般做作心腸在戰場上就是找死。”
“師父……”
“不聽話就別叫師父。你同情叛軍,光這點就犯了大忌。你留在軍營好好反省。”
唐彥不敢再說什麼,求救的眼神看向李雲海。
“雲海,還杵著幹什麼。趕緊回營房收拾去。”桑魚兒一聲喝,李雲海回了唐彥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屁顛顛跑回自己營房去了。樊家兄妹也各自回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