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千勉臉色蒼白,她討厭鎮魂這種雲淡風輕的口吻,非常討厭。他這個人,一定沒有心。
“當年為什麼救我?”
“我只是覺得這樣一個可人兒,不應該這麼早就死掉。結果你真的沒讓我失望。”
閭千勉閉上了眼睛,就不該對這種人留存幻想。而他也沒有給自己任何餘地。
“你走吧,看著你我吃不下飯。”
鎮魂離開的時候,把老鱉也帶走了。閭千勉清楚,以後老鱉也不會再來了。這深宮中,自己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湖州通客苑
柳十方、李雲海、桑魚兒和唐彥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大桌珍餚美食,旁邊的相面小哥已經動了起來。
“吃啊,愣著幹嘛。”小哥自己抓著乳鴿就啃,一口菜,一口肉,一口酒的。
唐彥口水流了一地,“那我不客氣了。”他也撕了一隻雞腿就大啃了起來。
唐彥帶了頭,加上小哥也在不斷的慫恿,本就是飢腸轆轆的三個人終於放開了吃。一時間酒桌上吃的那叫一個歡快。你來我往那是在搶菜,吃噎住了就拿酒送下去。一陣混亂後,桌上一片狼藉,五個人都撐的打嗝。唐彥更是扶著肚子坐到臨窗的座位前,“我,我得透透氣。”
柳十方抱著肚子坐到小哥旁邊,“曹兄弟,你還好吧。”
當初路邊初相識,小哥已經和四人報過姓名了。他叫曹淼,乾州十三館的門生,這趟上京是要去見師父,日後是去是留就全憑師父安排。
“你是十三館的人,你的師父不在十三館嗎?”
“我很小的時候,師父就來我家收我為徒,還安排我暫時在十三館學習。等到十八歲再上京找他。”
曹淼和柳十方他們一見如故,聊的興起就被邀請上了馬車結伴進京。一路上風餐露宿的,曹淼總是許諾等到了州城就請他們吃好的。這話大家也沒當回事,畢竟有銀子的話誰會走著上京。結果剛到湖州,曹淼就到處問哪裡是最大的酒飯館,透過好心路人的指引,大夥就來到了氣派輝煌的通客苑。
知道吃完這頓,柳十方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曹兄弟,你怎麼做到的?”
曹淼氣喘吁吁的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有這個,只要是在州城大一點的客棧或者酒樓,都可以賒賬。”
柳十方接過玉牌,仔細一看,上面刻著個長生兩個字,背面是相師長的字樣。
“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玉牌。上京路上憑此牌能省不少事。”
“你是相門的嫡傳弟子?”
相師長執掌相門,他的弟子即是本門嫡傳。
“我是啊。”曹淼把玉牌收好,“我再去讓店家給我們打包一些飯菜路上吃。”
曹淼走了出去,唐彥挪到柳十方身邊,“我們運氣還真好,有玉牌的庇護就能順利上京了。”
桑魚兒則是好奇的說道:“曹淼是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堂堂相師長跑上門收徒。”
李雲海搖了搖頭,“這麼輕易就相信我們,你說呢。”
“那就是我們有過人之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