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在瑪麗終於學會說話,有了一點小女孩的特徵的時候,埃德維德聖興沖沖地衝進大堂中。
也就是差不多從這個時候開始,任文月對於在瑪麗周圍的對話聽的清晰了。
“父親,母親!”埃德維德聖一拍自己的胸口,極為興奮地說道:“我成為龍徽預備了哦,看這個!”
他的胸口露出了一個十字架一樣的勳章。
任文月在一邊忍不住偷笑,那個埃德維德聖每次見到都是一副極為神秘的樣子,永遠摸不清他的底在哪裡。但是沒想到對方小時候性格和現在差別居然這麼大。
父親當然是非常興奮地起身去鼓勵埃德維德聖。而母親則是微笑著看著父子兩人,低下頭對著瑪麗絮絮叨叨。
任文月見狀,好奇地湊近。
“失去了這個時代的命運。”
“善與惡的孩子會在遙遠的地方降臨。”
“殉道,為眾生行。”
“靜謐,靜謐。”
“為世間的苦難跋涉,眾生祈禱,為聖人信!”
“……”
任文月聽得完全懵了。
這聽起來不是什麼童話故事,也不是什麼家長裡短。倒像是……經文?
關鍵是母親還是用一種詠唱的方式唱出來的。
任文月默默地直起身,看著微笑著輕聲歌唱的母親,和懵懂地看著母親也不知道聽沒聽懂的瑪麗,心中有種詭異的感覺。
怎麼感覺這個母親問題很大呢……不是天龍人,但是和天龍人的怪異程度不相上下的感覺。
在瑪麗長大之後,她的父親經常會帶她出去街上走。而埃德維德聖則是有時候出現,跟在兩人身邊,有時候又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想來……大概是去訓練了?
埃德維德聖的劍術相當驚人,在不比拼霸氣的情況下,僅靠劍術,在他獲得那個十字勳章後不久,就能和擅長劍術的黑騎士不相上下了。
不是任何和主角團沾邊的掛逼,十幾歲能有這個水準已經相當驚人了。要知道,鷹眼現在都四十歲左右了。
而走在街上,父親受到的對待和其他天龍人可以說是天差地別。所有人對他都很友善,不管是天龍人還是奴隸。
天龍人見到他都會打個招呼,不管是怎麼樣的語氣,也都只是性格問題,禮數基本都是到位的。而奴隸則是用一種任文月難以形容的目光望向父親。
怎麼說呢……
集中營的猶太人看到了一個德國好人的那種眼神。
從這種反應,任文月就可以看出來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了。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被母親感染,善良的母親對於奴隸從來不虐待……倒不如說母親本身就是奴隸,任文月看到過她後頸上的天翔龍之蹄。
而父親在瑪麗的印象中也是一個極為溫和開明的人,和明哥他爹差不多,但是顯然有所保留,沒有像明哥父親那樣直接脫離聖地瑪麗喬亞。
一切都是那麼平靜,緩緩過去。瑪麗所知道的東西極為有限,畢竟是一個小孩子,不能指望太多。而一旦任文月離開了瑪麗記憶所能記錄的範圍,一切就會迴歸空白。
不過隨著瑪麗漸漸長大,任文月可以觀察的範圍也越來越大了。
平靜的生活好像會一直持續下去,但是任文月知道,這一天終會被打破。
否則他就不會穿越到這裡了。
埃德維德聖和維尼修斯宮各自成長,埃德維德聖既不像父親也不想母親,年紀輕輕就是一副英姿勃發的模樣,完全不像是父親的鹹魚和母親的溫和。
而維尼修斯宮……簡直和她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