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腔中發出了破風箱一樣的聲音。
半晌後,他磕磕碰碰地說道:
“如今的……和之國……可真是……煉獄……”
“我……無顏面對御田大人……也……無顏面對日和大人……”
他艱難地扭動自己破爛不堪的身體,看得瑪麗也感到觸目驚心。
畢竟,傳次郎可不是命命果實能力者……這種傷勢放在常人身上足以致命了。
“啊啊……”
傳次郎的表情變得激動了起來,他張大著嘴,看著瑪麗,嘶啞地說道:
“閣下……你真的是來討伐凱多的嗎……”
“……”
瑪麗感覺自己的肌肉一陣發麻。
她的表情變得莊重而嚴肅,指著自己的披風:
“——請你相信,我對得起身後的這兩個字。”
“雖然我和你們不是一路人……”
“啪!”
瑪麗的話被打斷了。
傳次郎那隻沾滿了血的手,抓住了瑪麗的披風。
這一刻,看著傳次郎希冀而孤注一擲的眼神,瑪麗輕輕地吸了一口涼氣。
傳次郎他顫抖著說道:
“我能……”
“把和之國……”
“託付給你嗎?……”
看著傳次郎,瑪麗一時間頓住了。
空氣中一時間只剩下了嗚嗚的風聲。
片刻後,瑪麗轉過身,蹲了下來,摘下了自己的披風,蓋在了傳次郎身上。
“無需懷疑,我是海軍,我代表的就是正義。”
“我會解放和之國。”
“讓它開國。”
說罷,看向傳次郎,瑪麗伸手摸到了他的額頭上。
她催動著自己的命命果實能力,感受著他體內如同燭火一般微弱的生命力。
現在她可以感受到其他人體內的生命力,只是沒辦法吸收和輸入而已。
但是……
不能吸收和輸入,不代表不能做別的事情。
這一刻,感受著傳次郎體內危如累卵的生命力,瑪麗瞪大了眼睛。
在阿拉巴斯坦和卡塔庫慄戰鬥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武裝色就是自己生命能量的一種運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