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也在內心慶幸,還好自己當時沒有直接斬了羅賓,而是覺得其能力獨特而留了下來。看,現在不就有用了嗎?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命運忽然開口對瑪麗問到。
“嗯?請說。”
這是命運第一次嚴肅地向她提問,瑪麗也來了興致。
“你和克洛克達爾的實力差距,如何?”
瑪麗聞言,臉色一沉,半晌後,她才有些低落地開口說道:
“很大,非常大。”
“你去挑戰他,會死嗎?”
“……大概吧。”瑪麗聳了聳肩,“不如說,現在我這種狀態,如果沒有奇蹟發生,可能大機率是去找死的?”
“那您為了什麼去和他一戰呢?”
命運不解地問道。
“現在的奈菲魯塔莉並不能給予你多少酬勞,而我欠你的人情,說真的,目前也只是空頭支票罷了。”
“呵呵,如果我是衝著回報來的,那我現在估計就溜了。”
“有什麼報酬能比命更重要的?”
瑪麗噗呲地笑出聲,然後躺在椅子上,隨意地說道:
“我只是自己想做才來做的,只是想幫一下自己看好的人罷了。”
“反正不管做什麼計劃,最終的目的都是幫助自己看好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既然如此,那直接來了阿拉巴斯坦,向克洛克達爾挑戰,也無甚區別。”
“畢竟說起來,我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打敗他的。他很強,但並沒有強到令人絕望的地步。我之後還要面對一個更強更恐怖的傢伙。如果連克洛克達爾都能嚇退我,那我就更別想在那個人面前站住腳了。”
白鬍子可是要比克洛克達爾強得多了。瑪麗的目標可是在頂上戰爭殺了白鬍子,如果連打敗克洛克達爾都不敢去做,那在頂上戰爭,去面對白鬍子也就是一個死字。
“可能很可能會死,也要去這麼做嗎?”
“在這個世界上,死的可能性多了去了。就算現在沒有死在克洛克達爾手上,未來也指不定會死在那個人手裡。”
未來的幾年,會是八百年來最為混亂的時代。就連澤法這種強者,都能在海上橫遭不測,天曉得她瑪麗什麼時候就被世界意志制裁了。
不斷挑戰強者,隨著自己的意志而戰,不斷地變強。這其中,不可避免地要經常面對死亡的威脅。
該面對的就去面對,這樣哪怕未來橫遭不測也不會後悔。
還是那句話,連這種氣魄都沒有,那瑪麗還不如去抱主角大腿算了。
瑪麗可以選擇精彩的活著或者輝煌的死去,但是她無法接受卑微的活著或者窩囊的死去。
她對海賊的狠辣,是她強化自己的手段,也是懲戒邪惡的手段。這種快意灑脫對她來說是一種精彩的活法。最開始與系統繫結,這也是為了不要死得太過窩囊。
說到底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雖然死得莫名其妙,但是對於自己的生命多少還是有了一些別樣的看法。
“順著自己的心行動,自己有想做的事情就去做,這就是我選擇的生活方式,也是我的【自豪】。”
“先考慮好自己的死法,然後再去考慮該怎麼活著。”
“既然有了這條命,那就不能太浪費了不是嗎?”
瑪麗像條鹹魚一樣躺在座椅上,口中的氣勢卻截然相反。
“是這樣嗎,真是灑脫。”
命運似乎有些感慨,當然,瑪麗不知道命運到底在感慨一些什麼。
瑪麗認為,作為船靈的命運對於生與死的界限應該沒有太大的認知。
“正如你所說,有時候活得久並不是一件好事。”
命運的這句話讓瑪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