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汪!”
“那取餐櫃上的裂痕你怎麼解釋,那裡還有血跡!”
“血跡啊,”伍昊挑挑眉,問一邊的安心會長,“映象界人的血型種類有哪幾種?和地球人一樣麼?”
“不一樣,”安心會長回答,“映象界人的遺傳因子和地球人完全不一樣,血型也不一樣。區別於地球人常見的A、B、AB、O四種血型,映象界人的血型有X、Y、Z三種。”
“謝謝會長了,”伍昊向女孩道謝,他把安心先前給他的另一個資料夾在空中揮了揮,說:“保羅先生說得沒錯,取餐櫃上的確有大片裂痕,而且也有血跡——說不定是保羅先生的也說不定。”
“但根據警方資料,那裡的血跡是O型。”
“請問保羅先生,”伍昊向異世界狗發問,“你是人類麼?”
異世界狗的臉色變得更黑了,它的牙齒齜得更響,眼睛附近的血管簡直要炸開,但一聲也沒吠。
“至於那裡的血液是誰的問題,”伍昊轉過身,讓身子背對眾人,雙手攤開對安心說:“會長,搭把手。”
女孩點點頭,她站起身,踮起腳,捋開伍昊濃密而凌亂的黑髮。
那裡有一道還沒癒合的、觸目驚心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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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悅乘著貓頭鷹掠過大海。
黑色的海洋分割開兩塊大陸,兩邊海岸呈現出截然不同的色彩。一邊大陸覆蓋著大片大片的綠色,鬱鬱蔥蔥,生機盎然。
而樹海的對岸,另一邊的大陸,卻被一團淡黃色的瘴氣籠罩,瘴氣裡的景象不斷搖曳,如同海市蜃樓。
透過朦朧的瘴氣,秋悅依稀看見大陸海岸的片鱗。乾涸的土地,褐色的枯萎的灌木和樹叢,黑色的波濤拍打上沙灘,送上一波波腐爛的魚骨。
光是想到要飛上這片土地的上空秋悅就感到胃不斷翻湧。
“做好心理準備,”貓頭鷹提醒道,“等等我們要步行。”
“步行?不會吧。”秋悅皺眉道,“那裡看上去就有好多毒蛇的樣子!”
“不光有毒蛇,”貓頭鷹補充,“還有發光的蠍子,腿比人高的蜘蛛,嘴裡能噴出箭矢的毒蛙,全身長滿針孔的蚊子。噢,當然,最要緊的還是米爾寇手下的老鼠游擊隊。”
“那麼危險我們還走!”秋悅都想哭出來了,“直接飛過去不好麼!”
“問題是飛不了啊,”貓頭鷹苦笑道,“看到這黃色的瘴氣沒有?它漂浮在三米上的空中,掛在每棵樹的樹梢上,暴雨和颶風都無法把它驅散,這是一種致命的神經性毒氣,稍吸入一點就會一命嗚呼的危險玩意。它也算是米爾寇的王國裡,天然的禁空區吧。”
“這玩意可是把雙刃劍呀,”資深的遊戲經驗讓秋悅一眼看清這東西的戰略價值,“既傷己也傷敵,米爾寇怎麼會想到佈置這東西?”
“不是他想[佈置]的,而是不得已而為之。”
“怎麼說?”
“失落之書要維持兩界的大門常開,需要進行大量的能量轉換。”貓頭鷹說,“它汲取這片土地的生氣,轉換成龐大的時空能量。而這些瘴氣,就是在失落之書轉換能量過程中排出來的廢氣,這一點米爾寇也無法控制。”
“就算天上有毒氣瀰漫,我們也不一定要走路吧!”秋悅把眉毛皺成了苦瓜臉,“你說的……米爾寇住的地方肯定不會建在海岸邊,要走得走多久啊!低空飛行!低空飛行可以的!只要飛行高度低於三米……”
“不行,”貓頭鷹打斷她的話,“低空飛行會引來這塊大陸變異的怪物,米爾寇的城堡確實不在海岸附近,但由於失落之書的影響,這塊大陸各地都產生了蟲洞。我們上岸走兩公里就有一個蟲洞,恰好連線米爾寇的城堡。”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秋悅不服氣。
“因為我就是從那裡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