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年輕海軍嘆了口氣,雖然眼中仍留有不甘,但卻也沒有再在安格斯身上費工夫。
有些不忿地將手中的懸賞令扔到地上,轉身回道。
“那我就先回船上去了,伍長那邊還有事情叫我。”
諾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目光卻是轉向了那張被扔在血泊當中的懸賞令。
那是一個赤著上半身,笑容燦爛的短髮男子。
就像是一名在烈日下辛苦勞作的漁夫,結實精幹的身子上滿是汗水,面對鏡頭,很是一副開朗活潑的樣子。
相貌普通,唯一值得一提的,便也只有其那雙幽綠色的雙眸了。
如果不是其照片下方,那高達“七千五百萬”貝利的鉅額賞金,恐怕任誰也不會把這個笑容陽光的爽朗青年,與兇惡的海賊混為一談。
而實際上,對方更是有著一個與其形象截然相反的外號——
“癲犬”烏爾弗。
要知道,在絕大多數時候,海賊們的諢名,往往來源於自身的外貌特徵,或是性格特點……
諾嵐輕輕搖了搖頭。
雖然對方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離開了新世界,來到東海。
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名擁有著極高賞金的大海賊,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對付的。
他並不是很清楚,支部高層對於這個“烏爾弗”的看法。
但其能感受到的是,周圍的年輕海兵們,似乎並不是非常重視。
大多數都是以完成任務的心態,如往常那樣,頗為鬆散地在附近海域執勤。
彷彿對方那七千多萬的懸賞,只是在數字層面,比七百萬多了一個零罷了。
可能是因為支部地處偏僻,確實未曾遇到過強敵的原因?
畢竟不同於知曉原著劇情的自己,支部的海軍們大多都是來自附近海域,對於那些傳聞中的大海賊,基本上也都只能透過新聞報紙,獲取一些基礎、含糊不清的瞭解。
從而對於七千萬賞金所代表的含義,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諾嵐並沒有深究。
人微言輕,他沒有能力去改變周圍海兵們的看法。
其所能做的,便也只是再小心一些,在心中做好最壞的打算。
“癲犬嗎……”
喃喃著,諾嵐目光凝視著那張靜靜躺在血泊當中的懸賞令。
猩紅血液穿透纖薄的紙張,給懸賞令原本暗黃色的表面染上一層血紅。
就像是漆黑夜幕中閃爍的兩道冥火,紙面上烏爾弗那雙幽綠色的眼眸,顯得有些陰冷。
在血色的襯托下,似乎連其原本燦爛開朗的笑容,都變得陰森詭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