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安格斯身體攣縮著。
有鮮紅色的血液自傷口、嘴鼻中不斷湧出。
即使身體素質要稍稍勝於普通人,於如此近距離被鉛丸直中胸腹,當下便失去了戰鬥能力。
只能如梗塞般徒勞地發出“呃……呃……”的噎聲,不明意義。
如果沒有專業醫師及時處理傷勢的話,想必過不了多久,其便會在失血過多、呼吸困難等多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化作一具尚留餘溫的新鮮屍體。
而在如此一片大海上,以對方海賊的身份,自然不會有生機存在的可能。
諾嵐將火槍收入腰間槍套之中,神色冰冷地收回視線。
他並沒有留手。
對於這些在大海上跋扈自恣、惡貫滿盈的海賊們,他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識相點,不反抗的,他或許還能遵照海軍方面的預設規定,讓對方活著進監獄。
像眼前這種不知死活,海軍當面還想著舉刀反擊,沒有一絲悔意的純粹渣滓。
自然也就沒必要讓其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身前,血泊中,安格斯的身體逐漸停止了抽搐,呼吸的頻率也愈發降低。
靜立於軍艦籠罩下的陰影中,冰冷氣場環繞周身。
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在甲板上掃過,周圍的海賊們紛紛低下了腦袋。
就像是一群正瑟瑟發抖的小鵪鶉。
或四肢展開趴倒在地,或雙手舉高蹲下。
在安格斯的鼓動下,被激起的最後一絲敵意,早已隨槍聲的響起,而消散的一乾二淨。
取而代之的,是生死不定帶來的深深恐懼與不安。
“砰,砰,砰。”
有身影手持鐵拷,自軍艦上接二連三地跳下。
這是負責收尾工作的海軍同僚。
點頭打著招呼,諾嵐並沒有直接回到軍艦上。
而是就這麼找了個欄杆,身體斜靠著,看著他們將甲板上投降的海賊押入軍艦囚房。
思緒飄蕩。
他並不排斥使用槍械。
甚至於,其於內心身處,對於這些遠端武器還相當推崇。
來自前世現代科技世界的記憶,讓他在內心深刻且明確地知道。
當科技側的武器裝備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到底會擁有何種誇張、駭遽的恐怖威力。
路飛……,不,即使是巔峰狀態的白鬍子、羅傑,能捱上一發核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