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的靈氣確實比其他訓練場濃郁一些,可訓練場上的學生都是消耗靈氣的大戶,搶靈氣又搶不過,打也打不贏,怎麼都是比不過,面上看著一片平和,其實不少人心裡都憋著一口氣。
也是因為有這一口氣憋著,這些學生才把這些天的訓練都堅持了下來,沒有一個說要退出。
累是真累,收穫也是真的有。
不過是多少的問題。
池知書早早的就竄上了靈舟佔據了位置好的房間,桑知夏守著池知書佔下的並排的幾個房間,臉上笑意盈盈。
從積分戰到正式訓練,桑知夏此人早就成了訓練班中的名人。
能打,能說。
如果沒有那個自信從這兩個方面中的任何一個方面勝過桑知夏,最好不要湊上去招惹。
於是同樣看上了這一排房間的人默默退而求其次佔了其他房間。
靈舟上的房間確實有限。
所以池知書也沒多佔,只佔了五間房間。
兩人一間,安排也算合理。
同門之間不會計較這個,不喜歡與人同床共枕,也可以夜裡互相監督這訓練。
睡眠對於靈脩來說本身就是浪費時間。
其他人就不想他們這樣和諧了,有些人不願意同人分享屋子,若不是還有護衛看著,不好大打出手,這會兒指不定要出點事故。
宋京墨啟用禁制後進了房間,用除塵訣把房間清理了一遍,簡單佈置了一番,舒舒服服的煮了壺茶,捧著杯子小口啜飲。
外頭日光正好,透過窗子還能看到外頭的飛鳥。
靈舟平穩的飛行著,不虞靠在窗邊曬太陽,門口傳來敲門聲。
“是我,老吳。”
開門讓人進來,宋京墨給人倒了杯茶水。
“這次要去北玄域最混亂的城池,那裡聚集著以性命為賭注的賭徒,這些人裡有靈脩有武修也有普通人,但他們的本質相同。”
“那些人賭命的賽臺,也是也是你們接下來的訓練場。”吳翊的聲音是一貫的沉穩。
“如果這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我沒有意見。”宋京墨猜不到吳翊特地跑這一趟的原因,她順著訓練的目的想了想,知道這是不錯的訓練場地。
溫室裡的花要直麵人性的險惡,要把勝負放在心裡,不再當做是可以嘻嘻哈哈玩鬧一通就能過去的遊戲。
比賽臺上,能站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若是輸了,輸的可能只是賭注,更大的可能是連命一起輸掉。
確實危險。
但也讓人隱隱的感到興奮。
沒有足夠的壓迫感,人是很難會產生強烈的動力的。
“這原本是放在最後的,現在提前了。”
宋京墨垂下眼看自己的掌紋,輕聲同吳翊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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