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長也聽到了身後的聲響,猛地轉身一刀把那臺機甲劈了兩半,但是回過頭就發現將軍已經跑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還真的是夠出人意料的!”士兵長一愣,但是沒有追上去,既然他敢當著他的面跑,那肯定是有絕對的自信。
畢竟這麼多年精密觀察,他敢保證連。將軍本人可能都沒有他了解自己,甚至於當初為了更好的輔佐兩局。他的衣食住行,甚至包括每天幾點吃飯上廁所他都摸查的一乾二淨。
可惜還沒等他到用武之地,便先一步看到了他的嘴臉,原本準備了四五套計劃,可惜都白費了。
不過也不能說他那麼多年調查的資料一點用處都沒派上,正常打仗的時候給他增多了勝率。
士兵長解除了機甲,就是站在草地上陷入了沉思,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但如果是細討論複雜在哪兒?一時半還真的說不上來。
“終究還是成王敗寇啊,可笑我還自信滿滿,以為能輕易對付得了他們,沒想到他準備的後手比我充足,這次是我大意了。”鄒正暉捂著腦門上的口子,感嘆的說道。
士兵長同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反應過來,滿臉歉意的看著鄒正暉,“抱歉,一直打的興起把你給忘了,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呢?先站在這裡別動,我去給你找擔架過來。”
說著急匆匆就要離開,再怎麼說祖宗會受傷,也是為了他,他如果不為此負責的話,那簡直說不過去。
然而鄒正暉卻只是搖搖頭把他給攔下了,“沒事,你看我像是受大傷的樣子嗎?不過是一些小小的磕碰罷了,不礙事的。”
“可是你這不像是沒有事情的樣子啊,受傷了就不要逞強,萬一延誤了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再者說你不是說要歷練嗎,現在還沒達到效果呢,難道你想下次戰爭不帶上你嗎?”
士兵長看著鄒正暉還在不斷往出流血的額頭,嘆了一口氣勸道。
“就這點小傷,不礙事……”話還沒說完,鄒正暉直接倒在一旁暈了過去,嚇得士兵長趕忙上前把他背在背上,纏著他往軍營的方向走。
“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講真的,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這麼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眼裡的。”士兵長不滿意的說著。
原本他以為按照他的力量背一個鄒正暉還不是輕輕鬆鬆的小事?但是走了一會兒他就後悔了,這鄒正暉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看著很瘦弱的樣子,但實際上就沉得離譜。
“下次有這種事我一定要叫擔架過來!”士兵長漲紅了臉把鄒正暉背到了軍營前,直接脫力倒在地上,他從沒想到有一天會覺得揹人居然這麼累。
“您怎麼現才回來,我都差點去派人找您去了,咦,他是?”長官在得知士兵長回來的訊息後急忙來到他的面前,最後就發現了倒在地上的鄒正暉。
這身淡紫色的作戰服在整片綠地上顯得實在是太顯眼了,如果遠看的話可能沒什麼,可一走近就很難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他?他就是今天我請的外援,只不過發生了點意外……哎呀別再問這些沒有用的了,趕緊把人帶回去治療。”士兵長焦急的說道。
隨後顫顫巍巍的跟著長官把鄒正暉送進了醫院,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疲軟的癱坐在醫院走廊的凳子上。
“嚇死我了,還好來得及時。”士兵長心有餘悸地說道,尤其是在感到醫院的路上鄒正暉的脈搏越來越微弱,甚至是近乎於零的程度,這怎麼可能讓他不緊張起來。
“您為什麼那麼看中他,就算是為了戰爭機甲也不至於吧,您也不是沒有。”長官好奇的問道,戰場上死了數萬將士、那將軍開著機甲,眼瞧著就要將他們覆滅的時候也沒看士兵長如此緊張過。
“你懂什麼?他直接關乎著我下一步的行動,如果下面的計劃要是想要順利的進行下去,那就根本離不開他,你懂嗎?”
士兵長嘆了一口氣,其實這歸根結底來說還是軍營的人都太廢物,根本就找不到能讓他驅使的人,所以被逼無奈只能去找人。
事實上如果要是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能讓鄒正暉參與到這件事中來,隱藏風險太大了,畢竟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不好掌控的外人。
“哦。”長官的應了一聲,隨後不在開口,坐在士兵長的身邊,一臉嚴肅。
過了一會兒,就連士兵長也有點接受不了這種氛圍主動開口尋找話題。
“你難道就不好奇我哪裡來的機甲嗎?”士兵長抬頭望向窗外那片藍天,平淡的說道。
“好奇,但是你放心,我是不會過問的,畢竟這件事屬於您的隱私,你若是想跟我說,我會替你守口如瓶,你若是不想跟我說,我也權當沒有這回事,不多過問。”
長官鄭重的說道,好不容易遇見這麼一個自帶機甲的絕世天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人給放走的,於是開始拼命的刷好感。
“你說話說的到時讓我有些無言以對,剛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士兵長失笑,長官不愧被稱為話題終結者,明明很好引出話題的問題,經過他的回答頓時就讓士兵長不知該說什麼好。
空氣就這樣變得愈發沉重,一股名叫尷尬的東西不斷流淌。
與此同時,將軍正滿腔怒火的怒吼,但是因為上次把東西都砸了還沒有買回來,所以沒有什麼途徑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