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奇這一個月,齊磊的蛻變是顯而易見的,剛到青衝縣城時的土氣早已經是過去式,他像海綿一樣吮吸著各種各樣的知識充實自身。
工作教給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藏拙,往小了說,越能幹乾的越多,往大了說,一不小心就搞得跟自立門戶一樣,容易讓領導有被架空的感覺。
親眼見到孫容安撫李長壽後,齊磊越發小心謹慎起來,不讓李長壽有找他麻煩的藉口,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這天週三,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齊磊駕駛著捷達汽車將李長壽送往悅來酒店,半道上便開始想著等會兒去哪打發時間。
反正他主動要求,李長壽也不會讓他陪同,這都成慣例了。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李長壽帶著齊歡下車後,一反常態的叫住齊磊,臉上帶著一抹奇怪的笑容,說道:“這家酒店飯菜不錯,一起去吧。”
悅來酒店請的是揚州的大師傅,飯菜絕對的可口,服務員一水的年輕姑娘,更是賞心悅目。
酒店內部裝修的金碧輝煌,幾乎見不到除了金以外的第二種顏色,土不土另說,真進了這種地方,是個人都覺得倍有面子。
齊磊三人進了酒店,由李長壽領頭,徑直去到四樓一個靠窗的包間。
李長壽推開門,人還沒進去,哈哈大笑起來,“卓老闆,我還想著不能讓你久等,提前來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早啊,是做弟弟的錯了,來,我先自罰三杯!”
包間裡,卓不凡一身中山裝,看上去十分儒雅,在他身後,卓飛站的同雕塑一樣,充當保鏢的角色。
齊歡跟著李長壽坐下,嫣然一笑,開啟一瓶茅臺酒開始倒起來,不忘打趣道:“我們李經理可是天天跟我說卓老闆如何如何好,今天總算是見著真神了。”
卓不凡哈哈一笑,“李老弟才是年輕有為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給人跑腿呢。”
他們談話的同時,齊磊自覺站在一旁,表面看去一臉平靜。實則心裡翻江倒海,拼了命的想李長壽和卓不凡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是在陳晨死前還是死後。
他還沒有想明白,就被齊歡暗地裡推了下,回過神來,才發現卓不凡舉著杯酒走到自己面前。
“兄弟有點面熟啊,別這麼拘束,我跟你們李經理可是好朋友,來,喝一杯。”卓不凡笑了笑,將酒杯遞出。
齊磊忙低下頭,“抱歉,我不會喝酒。”
李長壽頭也不回道:“卓哥,他等會還要開車,別讓他喝了。”說完衝著齊歡喊了聲“歡歡”。
這麼曖昧的稱呼,在今天之前可是絕無僅有的。
齊歡來不及訝異,伸手去接卓不凡遞出的那杯酒,邊說道:“卓老闆,您還沒跟我喝呢。”
“這樣喝多沒意思。”卓不凡轉身回到座位上,拿兩個空杯把酒倒滿,連帶著先前那杯放在桌上,看向齊歡,伸手做“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