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屋內走去,循著黑匣子與朴刀。又繞過屋子後面的一顆樹下,掀開樹下石塊,數了數里面的百兩銀子。這些可是十幾年積累下的,都是殺人時候順便借來的。
被借的人都死了。
“咻~~~~”
蘇墨口中發出尖銳的嘯聲,山後削瘦的驢子走出來,碩大的眸子看著蘇墨。杵在那裡,似乎知道這一去又要馱著這個主人十幾日。蘇墨笑呵呵道:“驢兒,帶你去散步,這次不殺人。”
乘著驢子,又是除了修煉打坐的十幾日。
再次來到天淵城!
蘇墨看著天淵二字,好生熟悉,心中微異,恍然大悟道:“是他寫的。”原來此字便是那位老者李淵的手筆。
又躺在驢子身上,輕拍驢屁道:“進城去。”蘇墨心中腹誹道:“你這驢兒好慢,等以後有錢了買一生命行走。”想著那可大可小的生命行走,蘇墨眼中便冒著桃花。
天淵城並沒有因為一個月前陋巷之中的老者死去而顯得不一般。人們照樣吃喝快活,沒有因為全城最為才華橫溢的老先生死去而憤恨。
這個老先生是給這個城寫過“天淵”二字的。
蘇墨慢悠悠的往城裡而去。
騎驢行進。
忽然!
蘇墨心中一突,感到一股目光打量著自己。這股目光給自己的感受很熟悉,就像當日李淵看自己的感覺,難道詐屍了,蘇墨臉色一變。
極力的控制著僵硬的身子轉頭,憋眼過去,好在不是。那是一箇中年男子,兩鬢斑白,身上的書生意味極重,充滿儒雅氣質。顯得很是斯文,最為怪異的是他背上也背了一個黑匣子。那個黑匣子比起自己的還要大很多,重很多。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躺在驢背上的少年,心中好奇道:“還有躺在驢背上修煉的。”表示詫異,但是背上沉重的黑匣子讓他再次斂起心神,朝著城外而去。
蘇墨看著這個書生氣息的中年男子揹著怪異黑匣子消失在城外,收拾心情。將驢子放在巷子外,自己徒步進去。怕自己太容易引起他人主意。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像自己有驢騎。
腐朽的巷子,因為失去了生命而充滿腐朽的味道,沒有了沉香味。
“嗯?”蘇墨皺起眉頭,這裡的院子一片狼藉。看著碩大的樹幹被硬生生劈開,極為光滑的剖面,蘇墨便知這是君子境界的修行之人才有這等神通。
“難道我走了,這裡還發生戰鬥?”蘇墨推開那間房門,看著裡面懸樑。早已經沒有了老者的屍體。
就是那副“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字元也消失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那兩支失落的箭矢不在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了著兩支箭矢,自己以後戰鬥的時候要省著點,畢竟那是王牌。
“誰來過呢?那兩支箭矢又去了哪裡?李淵屍體呢?”蘇墨騎在驢子身上往永珍而去。
好像城裡的人不知道那個李淵老者死去,就是談論都未曾聽到。難道自己殺死他之後不久還有人來過?
蘇墨閉著眼睛,心中想著名單,一個個名字在腦海裡掠過,有著太多是站在雲端上的蒼鷹,而自己只是彷徨攀爬在地上的螻蟻。
那些都是有著宗派,亦或是境界高深之人。短時間要報仇是那般不容易,蘇墨就這樣蹙著眉頭回到了永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