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柳哲還是說道:“三叔,我可跟你說,你要做音樂我同意,但要是為了這什麼創歌而放棄了工作,我可不幫你譜曲啊。”
他有些擔心這三叔為了這可笑的自創歌曲而不幹活了,那他就是罪人了。
現在他的孩子還在讀高中,正是花費大的時候,沒了收入,那還不得賴他啊。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沒賺到錢我怎麼可能不拉活了,只是空閒時間弄弄。”柳平安拿起杯子,高興的說道:“來,陪叔喝一杯。”
兩人抿了抿,旁邊一直在顧著貝貝的柳長龍開口了:“我說平安,你可別跟這臭小子有樣學樣,你心中幾點墨水你自己心裡沒數麼?小學都沒畢業,湊什麼熱鬧啊!”
柳哲不自在的輕咳一聲,爺爺還是那麼威武霸氣,一點也不給人留面子。
“四叔,不說這個,你這幾天怎麼沒去釣魚了?我爸每次回去都說自己一個人釣有些無聊。”
柳平安也是怕了這個四叔,小時候沒少被抓住教育,要轉移話題才行,不然非給你教育個通透不可。
提起這個,柳長龍就上心了。
“那老傢伙還寂寞?每次跟他邊釣魚邊下棋,不僅釣魚不過關,更是下得一副臭棋不說,還毀棋不倦,連棋士精神都沒有。”
柳平安跟著“是是是”的應個不停,心中則道:“爸,只能暫時用你當擋箭牌了,明天肯定做一道你喜歡的東坡肉。”
柳哲努力的憋著笑,要是六爺爺知道三叔出賣了他轉移話題不知道會怎麼個懲罰呢。
……
扶著醉醺醺的三叔回去的路上,聽著他一路高歌著一些老歌,柳哲知道他的酒精後遺症又發了。
聽著村子裡一傳二,二傳四……最終全村都熱鬧起來的的狗叫聲,他只能無奈苦笑了。
這三叔真是會鬧騰,怪不得村子裡很多人都不敢跟他喝酒呢。
酒品不行不說,還硬要拉著別人跟他喝個不是你暈就是我醉才罷手。
最關鍵的是他喝醉了後還吵得村子不能安寧,還好他基本也有自律,就是白天喝吃晚飯的時候喝,超過八點就消停下來了。
把三叔交給三嬸後,柳哲直接往回趕,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天已經黑了起來,藉著微弱的月光往回走。
“是小哲?”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柳哲轉身望去,一個打著手電的黑影,看不清是誰。
“是的,你是?”聽著聲音有些年輕,又有些耳熟,但一時卻想不起來是誰。
微微皺眉,不應該啊,每年回來他都有跟村裡回來的同輩聚過,每個都能記住才是的。
“我是長明啊,你忘了?當初被誰炸得滿身牛屎的?”聲音有些高興。
柳哲:“……”
我去,用事情助回憶就不要用那麼糗的事來比事例好吧!
不過他也記起了眼前的人。
“長明哥?什麼時候回來的?都出去六年了,怪不得聽著聲音有些熟悉,但又一時記不起呢。”
柳長明,同輩排行第二,現年三十一,當初村裡的孩子王之一,柳哲沒少跟在後面當小弟。
柳長明上前摟著柳哲的脖子,說道:“前半年就回來了,怎麼樣,要不要去我家一起喝一杯?”
柳哲拒絕道:“今天就算了,改天再請你,我這才剛和三叔喝完,可不能再喝了,而且我家小孩還要照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