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藥房後,李楚先是衝了個澡,這才發現這間屋子什麼都準備了,就是沒有準備擦身上的毛巾.
沒辦法,只好是晾乾了.
等身子差不多幹了以後,重新穿好衣服,他並沒有躺到那張行軍床上,而是坐在桌子前,仔細的回憶著今晚碰到的那兩個人.
他想看看能不能把那兩個人畫出來.
坐在那裡回憶了半天,他還是無奈的放棄了,確實對那兩個人的長相是一點點都沒有看到.
只知道一個下巴稍微能尖一點,另外一個人看著應該是國字臉,都比較瘦.
其他的是一概不知.這根本就沒有辦法畫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
就這他還是拿著鉛筆在紙上塗塗畫畫了半天,可最終畫出來的東西把他自己都給看笑了.
這玩意要是交給公安讓他們拿著去找人,估計連王家棟都能在心裡暗罵.
搖了搖頭,李楚把畫的兩幅肖像畫隨手丟到桌子上,然後也沒脫衣服直接就躺在了行軍床上,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幾十年了,他還是第一次早上是被自己媳婦兒叫起來的."你昨晚幾點睡的?""可能三四點了吧,我也沒看時間."
"快去洗一下再把衣服換了,小逸把早點已經買回來了.""我睡的可真夠死的.""誰說不是呢我都站床邊半天了,你也沒什麼動靜."
丁秋楠的話,讓李楚不得不承認他也老了.
如果是以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外邊稍微有點什麼動靜,他就會醒過來.
哪怕是隻睡一兩個小時,早上醒來依然是生龍活虎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對了親愛的,我早上去叫你的時候,看到桌子上你畫的畫像."
吃完早點,李楚開車拉著媳婦兒和文蕙一起去上班,走到半路的時候丁秋楠忽然想到早上她看到的東西,開口說道.
"嗯,怎麼了?""那兩幅畫像哪個是第二個人的?""就那個國字臉的啊."
"那個人嘴巴上邊鼻子那裡有個痦子."
"你看到了?"李楚一聽這個踩了腳剎車,驚訝的問道.
"看到了啊,應該就是一顆痦子,他側身走過咱們的時候我看到的."
"鼻子左邊還是右邊?"
"我想想啊."坐在車上的丁秋楠轉著身子比劃了一下,才很肯定的說道:"左邊,在鼻子左邊."
李楚想了想,當時那兩個人是從他們左邊過去的,剛好左對左,能看到也很正常.
那陣兒他的注意力主要都放在了說話的第一個人身上,對跟在後邊的第二個人只是瞄了一眼,沒有看清.
"我等會兒打電話跟家棟說一聲,到時候可能要給你做筆錄,你配合一下就行."
"這沒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