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西祈有個製毒大師,世間所有毒就沒有他配不出的解藥。”
“我的護衛也中了毒,我的醫術目前解不了,所以我想帶著他去找那個人。”
墨池霄靜靜聽完她說的這些。
他很想說,如果她要給護衛解毒,不管有多遠,那位大師哪怕隱居深山,他也會替她把那人找到,帶回南國。
他也很想說,他可以陪她一起走。
但他知道,這並不是她所需要的。
她要的,本就是自由。
來去隨意,無牽無掛,無拘無束。
墨池霄聽見自己緩緩吐出一句:“你會離開多久?”
“大概三年?”姜初霽認真想了想,又看著他,“我也不確定,但應該是三年。”
三年的時間,應該足夠她任憑自己心意,玩遍另外三個國家了。
而三年後,裴妄複國成功,成為北鳴的皇帝。南煊帝駕崩,南國新帝登基。
她不想見證任何艱難複國、兄弟奪嫡的過程。更沒有任何輔佐任意某個人上位的興趣。
她種下了因,讓這些上位者們一個個對她愛到極致,視她如命,心甘情願想為她奉上世間一切。
那麼,她只需要在一切塵埃落定後,再出現在他們的視線,收獲她的果。
日思夜想,念念不忘,才會思念瘋長。
若即若離,把控不住,才會惶惶害怕失去,愛意愈發入骨。
帝王掌控一個國家,需要帝王之術。
而她只需要勾住這些上位者的心,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墨池霄閉了閉眼,聲音聽不出情緒:“……我知道了。”
姜初霽看向眼前的男人。
蕭乾、蕭珩、裴妄。從最開始,他們就是她的目標。
而眼前的人,卻是在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見到她的。
她還記得那日他寫下的那八個字。
[初陽破霧,霽月臨窗]
或許,她是他的意料之外。
他也是她的意料之外。
姜初霽收緊環住墨池霄脖頸的手臂,輕輕靠近他的唇,眼神專注:“墨池霄,你是從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墨池霄從來沒有和她說過愛這個字,從來沒有喚過她的小字。甚至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他喜歡她。
回應她的,是男人寬大手掌扶住她的臉,繼而落下來的吻。
呼吸交纏,氣息交融。
這個吻越發深入,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