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霽眼尖地發現,箱子裡的金條上面,放了一塊雕刻著晏字的玉佩,和一張紙條。
開啟那張紙條,上面只有兩句話。
[南國待膩了,就來東離]
[我等你]
他說,他等她。
這般強勢不羈又隨心所欲的人,說的卻不是要她去東離,而是等她自己去東離。
姜初霽拿起那枚玉佩,在陽光下端詳。
那玉佩不知是什麼材質,看起來透明如冰般寒涼,觸手那刻竟有些發燙。
緩緩吐出口氣,原來給人留念想這件事,不止是她會做。
她和晏棄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很像。
周公公把話傳完,東西送到,就準備離開。
姜初霽卻叫住他,頓了頓:“——我還有件事想問公公,聽說疏國公前日上午出城辦事,不知他現在可回了京城?”
周公公一歪頭:“國公大人?據咱家所知,國公大人昨夜已經回城,並且完成了陛下先前交代的事情。”
“昨日回城了麼……”
姜初霽眸光微動,“我知道了,多謝公公告知,也多謝公公今日專程來跑一趟。”
說罷,她從那箱金條裡,不著痕跡拿出一塊金條,塞進了周公公的衣袖。
又親自將面上客套說不可不可,實則樂得合不攏嘴的周公公送出院子。
周公公是南煊帝的貼身太監。
看似是小人物,不起眼,有時候卻能一兩句話,直接影響到南煊帝的心情和對一件事的看法。
與這樣的人搞好關系,得到的回報,遠比一塊金條大。
…
入了夜。
姜初霽在茯苓的陪伴下,坐馬車來到國公府。
十年前那丫鬟的下落,以及要調查謝芊月的事情,墨池霄不來找她,她也就直接過來了。
讓門外的護衛去傳話,說她想見墨池霄。
出來的人是墨九。
墨九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撓撓頭道:“姜二小姐……那個,我們大人說,他這幾日不想見您。要不,我護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