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李修言在場時,它才願意出來透個風——對,對李修言的那些測試其實就是胡來的,李修言正對著桌子,而晴將綠色小混球放在了桌子下。
她這隻手在搞大的,另外那隻手在搞小的。
它的確可以離體釋放真元,操縱真元裝置,但是不能離李修言太遠,超過一米就不行了。
然後就是,那張星圖。
晴看過,那是張航線圖,起點是圭離星,就是李修言被寄生的地方。
第一個節點是箕亢星。
她問過綠色小混球:“你是要去箕亢星?”
它不回話。
“你是要李修言和你一起去箕亢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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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了這些,已經足夠了。
在不上報的情況下,讓它和李修言去箕亢星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明天李修言就得離開這裡,大夏英雄現在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他不可能再執行任務的。
至於什麼別的方式……其實有很多,但只有這麼一條。
我只要讓李修言離港,下半輩子就得在牢裡過了。
但沒關係。
晴已經有了主意。
首先,我得看李修言的態度——如果他有合作的跡象,那問題會輕鬆很多。
22036年3月2日,中午,李修言受審前一天,最後一次‘精神汙染評測’。
“不要認罪,大夏英雄。”
李修言沒有說話,起身鞠躬,走出了實驗室。
那一刻晴知道,這個榆木腦袋是不可能合作的。
在他離開後,晴又一次波通了火星的通訊。
“又是你?”
教官看著畫面中的晴,皺了皺眉:“李修言的情況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你的愛徒要背黑鍋了。”晴說。
“愛徒?”
“你要不喜歡他,怎麼會幫他爭取第二次終極考核的機會?——這幾天圭離星和大夏號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有所耳聞。”
“我就直說了,凌玖肆先生,如今整個聯合人類最高委員會都瀰漫著一股綏靖主義,某些人被嚇破了膽,不敢與仙蟲為敵,這,才是導致圭離星慘案的根。”
“你的愛徒以為只要他願意做些犧牲,就能平息這股風波,他太高看自己了,他只能平息一時,不能平息一世,而他一旦離開了大夏號,還想回來?——他回來不是就證明當初判錯了?如果真的想用他,一定要離開大夏號?這裡這麼大,不會連個後勤工作都找不到吧?”
“所以?”凌玖肆問。
“我可以救他,讓他繼續留在他能發揮作用的地方。”
“你要我做什麼?”
晴說:“前幾天我查詢了一些關於當年特別調查行動的資料,我發現……”
“你怎麼會有那些資料?”凌玖肆打斷了她的話。
“我沒有啊,這是火星聖殿的事跟我們沒關係,但武士的檔案,我們是通用的。”
“所以你查的是人員檔案?”
“對,我發現焉支小隊的隊長,風232191,真名叫做‘阿方索·M·托洛茨基’。”
“所以?”
“我只要你幫忙做一件很簡單的小事,”晴說,“如果有人向火星聖殿求證‘安東·M·托洛茨基’和‘阿方索·M·托洛茨基’之間的親緣關係,我要你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