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單獨相處之後,彌生卻並沒有談及平州那些事情,反而道:“平靜的湖面最終被打破,那禍世的存在再度降臨了。”
陸蕭有些難以理解:“禍害的存在?”
“是,會擾亂天下太平,將所有人的命運攪和的一團亂,天賦於汝再一次的生命,汝也該為天鏟除這個禍害。”
“……那這次的事也是因為她?”
“看來汝已與其見過面了。”
陸蕭立馬提起心中的那塊大石,對方抓重點的速度太快,他一時不慎還真沒辦法找補。
彌生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神色:“汝動搖了。”
陸蕭搖頭:“我沒有見過任何奇怪的人,這件事情是因為妖魔兩族聯手想要攻破我們所發生的,為此將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拐走,用他們的血來驅使邪魔歪道。使者,你不覺得痛心嗎?”
彌生收回目光:“自然痛心。”
“使者心中沒有絲毫的波動,與其把這些事情放在什麼禍害身上,為什麼不做更多力所能及的事,對抗那些妖魔?”
“……”
彌生:“吾只是提醒幾句,並未放棄那些無辜牽連的百姓,汝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陸蕭一時失禮,還望使者見諒。”
“不過禍害不除,將遺千年,道友萬不可被花言巧語迷惑心智,須知將死之人能有再生之德,本是上天恩澤,若是以背叛來回報,實在是狼子野心,狼心狗肺。”
“……”好利的一張嘴,真是把人往道德上逼迫,偏偏說這話沒有一點情緒,好像就是隨口一說。
陸蕭腦子一時混亂,說真的,根本沒有人能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哪怕有沈清,晴子訴說異世,他還是覺得不真實,可是這個使者也很古怪,什麼再生之德第二條命,也沒有證明,信與不信全在一念之間。
他到底該相信誰?
彌生側身,突然推開門窗走了出去,一下子就沒了影,陸蕭甚至都沒來得及多問一句,只看見靈蝶飄逸,空中殘留著一絲純粹的靈。
彌生一路隨著氣息來到偏僻山野,到了這裡,時有時無的氣息就徹底終止,左轉右看並沒有人。
怎麼回事?
平州外城郊山
陳非將頭上的兜帽又往下拽,本就不顯眼的容貌在陰影處透露著一絲詭異,怨氣從黑袍慢慢收回來,變成影子。
很好,很好,只要能拿捏住彌生,就能多一絲把握。
她預備離開平州,遠處突然大喊一聲“站住”,陳非被這嗓門嚇得一激靈,怎麼回事?被發現了?
沒來得及回頭,殺氣從背後襲來,披在身上的黑袍被人用力一扯。
不行,不能被看到!
陳非袖中小刀出刃,在對方手一鬆的時候提勁,一陣狂風卻迷離了眼,將兜帽吹開,連著發絲一起,險險擦過劍刃。
她眯眼,誰?!
對方的動作卻愣住了,陳非以怨氣化手刃,轉身往那個人脖子上架,卻在看清面貌的時候,殺氣瞬間瓦解,連同怨氣一起。
對方蠕動了一下嘴唇:“……陳非?”
陳非眼眸縮小:“師、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