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揚鑣
四個人走過那條路,人骨漸漸的變少,他們順走了不少保命的東西,也萬幸那東西吃人的時候把法器丟了出來,知道法器吃了傷身,還專門把握住法器的手啃下來。
陳非默默說了句失敬,而後毫不留情的掰開僵化的手骨,把最後一件小法器收集起來。
雖然法器收集了很多,但很遺憾,大多數都不太能用了,能用的也不是他們四人中所擅長的,在那裡收集了一大半,到手能用的就那麼幾件。
陳是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長鞭,看上去甚為滿意,道:“起碼也不算浪費時間只收集了一堆沒用的。”
沈清費力看著收集來的符紙紋路,說真的,她一個社會大好青少年,見到黃符都只是在路邊掛攤的算命騙子手裡,那些騙子噼裡啪啦說一大堆,最後給你一杯符水了事。
她向來是敬而遠之,頭一回自己還要使這個玩意。
感覺自己帶個小黑墨鏡,再穿個道袍,拿個掛件在那裡走動一下,妥妥的算命先生典範。
——嘖。
沈清內心表情不斷,面上還眯著眼在那裡看符紙,十分痛心的使了一張燃火符。符紙瞬間瞬間燃起一團大火,在手心有一種愈燃愈烈的感覺。
沈清嚇了一跳,還沒撲,楊青嶼的摺扇直接敲打在她手心上,還挺大力的。那摺扇竟然也沒有被明火燒灼,反而撲滅了火。
楊青嶼皺眉道:“你在幹什麼?火會吸引到很多東西,不要那麼魯莽。”
沈清吹了一下自己被打紅的手心,道:“抱歉,一下子沒注意。”
不過起碼能證明這些符紙還能用。陳是正在欣賞自己拿到的鞭子,這鞭子摸起來十分順滑,是件不俗的法器,卻不是本命法器,看來這鞭子的主人非富即貴。
可惜了,命不太好。
陳是往裡面注入力量,鞭身覆蓋一層淡黑淡黑的氣息。陳非找到了一個羅盤,羅盤後面有司命閣的祥雲標誌,指標在方位中不斷晃動,隱隱有指引的天道之力。
司命閣與天道使者相似,又不大相似。
天道使者是由天道直接指定的人,可以把對方說成是一個代理管事,天道因為因果樹和記憶法則的原因,無法直接幹預世界,這個時候就需要天道使者來聽從指令。
而司命閣,淵源與天道也有些關系,這要追溯到司命閣開山先祖——司命閣前身是一位算命先生,是第一位靠自身領悟天道輪回的人物,開創了“運道”“緣”一說。你可以把他當成一個算命更準的先生,此人悟道之後開創司命閣,司命閣之徒可以借運算卦——借運逢兇化吉,算卦尋覓真相。
這些本事說是從天道身上所贈予得到的,倒像是命運使然。命運這種東西本身就極為玄乎,天道所安排的命運是一回事,冥冥之中自己走出來的命運,又是另外一回事。
司命閣門徒不多,不看根骨修為,只看緣分悟性,他們本身信奉天道,且算卦旁人命運只留三分話,倒也是有眾多追捧。
比起高高在上,不知所蹤的天道使者,和雪山之巔極寒的天宮,顯然能找到的司命閣更受歡迎。
前者是對於天道的敬仰,後者是對於自身命運的追捧。
而天道使者和司命閣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有天道使者在,就不會有司命閣什麼事了。
話又說回來,司命閣的羅盤都是一件十分追捧的寶器,它連線了天道的指引,指標可以幫助主人指引想要離去的路,有時還能推算出命運,十分之有用。
不過司命閣羅盤不同於其他法器羅盤,只有司命閣門徒弟子才能真正操控推算,其他人得到,便只能看看自己對於演算之法有幾成掌握。
“你盯著這東西能盯出個花來嗎?”陳是從她身後探出頭來,聲音在耳邊嘟囔,“之前怎麼就沒再多學一門呢?”
兩人的視線看向楊青嶼,楊青嶼開啟摺扇迴避,沈清自動被忽略。
那可真是太巧了。
四個人,沒一個人是會這推算之法。
陳非嘆了口氣,閉上眼準備將怨力注進去,陳是道:“不會吧,你還真學過?”
“閉嘴。”
司命閣是正派宗門,所用的法器自然也只接受靈力,陳非想用怨力以次充好是根本不可能的。且這法器胃口大的很,來者不拒,吃了那怨力竟是一點反應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