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瑛笑著說道:“怎麼,你擔心我會放手不管?”
“我只是怕你為難,宦途兇險,我們這些女兒家的知道什麼,終比不得你們親歷其中。”黛玉面帶擔心道。
賈瑛和聲說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甄家的事情,多半是他們咎由自取,當年我離開江南時,就曾幾番叮囑過他們,如今壞了事,還指望我幫他們擦屁股不成?”
貪心不足蛇吞象,說的就是甄家這樣的,富貴已經到了極致,還貪圖那麼多銀子,生怕自己不肥,別人宰殺起來不痛快。
賈家原本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如今那些總老一個個都沒了實權,如今是賈砡這些年輕一輩當家,賈瑛不讓他們插手商途,只要賈家子弟仕途不絕,僅憑置來的那些土地,也足以生活的很好了。說來也可笑,別人家都是拼老子,賈家卻是倒過來了。
“至於薛蟠,該幫還是要幫的。”
不提賈瑛總隱隱覺得這事本就是衝他來的,只說王子騰那邊也得給個交代,不然到了西邊如何領軍。
對於薛蟠的性命,賈瑛反倒不怎麼擔心,既然是衝著他來,目的就不是為了取薛蟠的性命,何況金代仁也得敢才行。
不想這些瑣碎,賈瑛伸手攔過了一旁的黛玉入懷。
“我在京中待不長,過兩日也要離京了。”
感受著懷中的溫暖,黛玉並沒有抗拒,反而舒適的用秀髮蹭了蹭。
某人一雙大手也漸漸變得不老實起來。
然後,愈發得寸進尺,緩緩俯首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黛玉在雙眼徹底迷離沉醉前,玉指已經搭在了賈瑛的後腰上,然後......
三指併攏,輕輕一擰。
“嘶!”
賈瑛倒吸一口涼氣,愁苦道:“何時學的跟思賢一個樣兒了。”
這樣下去還了得,指定是齊思賢想要他難堪,不然善良溫柔的黛玉哪裡學來的這些花招。
揉了揉後腰,不再吃痛,扭過頭時,黛玉正用吟吟眸光打量著他,意思像是說露餡兒了吧。
“咳咳。”
“回京前,在城外莊子裡見過她。”又急忙解釋道:“是她賴我把人扔給她就甩手不管,你也知道她們兩人的經歷相似。如今秦家又添了喪,她正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帶信給我的。”
“你見她,她給你帶信,同我解釋什麼,左右只要你們不說,我也不會知曉,還怕我壞了你們的好事不成。”黛玉冷笑道,將目光轉至了另一側。
天有不測變幻,只怕也比不上女子的情緒來的快,說風就是雨,一點都不給人準備的,還莫測無常。
黛玉嘴裡說著不關心,心裡卻在等著賈瑛的回話,可左等右等,卻不見話音兒,正打算回頭時,卻只覺身子顛倒一輕,接著便被賈瑛橫抱了起來往裡屋走去。
“你要做什麼?”黛玉此時驚慌的像只小鹿。
“紫娟會進來的。”
“遲早要通房,看到了也就看到了。”賈瑛混不在意。
“我去回了老太太,你欺負我。”
“那也得明天才成。”
......
翌日。
聞著指間澹澹的餘香,賈瑛臉上的笑意中還帶著一抹遺憾。瑛二爺到底還是沒能得逞,現在的衣袍之下,都是青一片紫一片,這丫頭學什麼不好,偏偏學這個,也怕不給他今後同房留下心理陰影。
賈瑛一邊在等著宮裡派他西進的旨意,一早又離了府,想看看督察院背後又在打著什麼算盤,不過去督察院之前,他還是先去了一趟馮府。
馮恆石,在賈瑛心中,不論什麼時候,都是最值得信賴的那個,他承這位老師的恩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