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們誰都走不了。”
賈瑛的這一舉動,讓兩女臉色瞬間通紅。
徐文瑜雖說膽子大了些,與賈瑛也早已突破了最後的那一層避障,可......可兩女同侍一夫,想想便覺得羞恥,怎麼能這樣呢?
尤二姐聽了,也甚為贊同,又說了幾句男兒當成功業之類的話,賈璉心中更加堅定,準備隔日便去找賈瑛說項,趁早遠離那個夜叉星。
一時煩惱盡去,賈璉再次翻身壓上,嘴裡浪說道:“好人兒,再隨我一回。”
尤二姐欲拒還迎,雙眼碧波盪漾,胸前一片雪白被擠壓的變形,嬌喘的聲音響起:“喔,嗯,二郎憐我。”
“啊~”
翌日清晨,賈瑛一早便帶了一份厚禮到了榮府,徑自去了賈赦的屋裡。
賈赦是見財眼開之輩,對自己的那個庶女本就不上心,有了禮物開道,迎春的婚事自也不難定下,且聽說對方還是進士正科出身,將來前途無量,賈赦更是沒話說,有個便宜的女婿,將來準少不了他的一份孝敬,且讓人知曉他招了個進士做女婿,面子也有了。
等到柳雲龍帶著人和聘禮前來,兩人見過之後,行了禮,當即便請來賈政等人,將事情定下,備好了聘書,事情到此已成了大半。
賈政最喜讀書人,且柳雲龍治水之名在朝中也是小有名氣的,賈政倒是樂得成此一樁沒事。
這邊像是走流程一般,將迎春的大事定下,從頭到尾,只有市儈,卻不顯親情。反倒是內宅的姑娘們,此刻早已嘰嘰喳喳聚在了一塊兒,圍著迎春道喜。
隨後賈瑛又帶著柳雲龍去見過賈母,王夫人一干人等,忙忙碌碌大半日,柳雲龍只覺自己像個布偶一般,任由賈瑛擺佈,恍恍忽忽間,人生大事就定了下來。
他對於迎春確實是真情實意,只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璉二那邊給了回覆,賈瑛隨即給楊佑去信一封,讓他在山西境內幫著謀個閒差,要職賈璉也做不來。
又過了幾日,京城裡突然傳開一則訊息,只說榮國府賈家大老爺,現今一等神威將軍,為了幾把扇子,使通官府上下,訛了一個名叫石呆子的群書生一身的官司,石呆子更是在獄中含憤而死。
時間不過是迎春訂婚後的幾日,賈雨村問詢再次登門,賈赦早就慌了陣腳,派人去請賈瑛,去的人回來報說,賈瑛前日便離京,隨柳姑爺一同到河工上視察災民去了,幾日只能再派人往天津而去。
另一邊,昭王府中,楊儀和褚大宥同樣一臉懵。
他們這邊遲遲等不到賈瑛回信,楊佋那邊更是一日三審,周墨被嚴加看管,來勢洶洶。
“賈瑛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難道就不怕賈赦被牽連?”
說著,楊儀又將目光看向褚大宥,這個注意,是他出的。
褚大宥也搞不懂賈瑛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告狀之人明明在他們手裡控制著,這訊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王爺,眼下該考慮的是,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若事情真的鬧僵了,怕不好收場,沒有迴旋餘地啊。”
“你的意思呢?還有這件事是誰在後面鼓譟,竟鬧得滿城風雨?”楊儀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
“會不會是那邊?”鄔玉卿說道。
褚大宥搖了搖頭道:“不可能,賈瑛可是那邊的一員大將,極力拉攏還來不及呢,禮郡王絕不會做這種授人以柄的事,縱使事情辦得在隱秘,總會有隱患在內的,禮郡王覺不想看到,有朝一日,被反戈一擊的局面。”
楊儀同樣點了點頭:“因為周墨一事,咱們這邊與賈瑛幾乎已經沒了緩和的可能,楊佋不會將賈瑛往外推的。”
“那就只剩下宛縣那邊了。”鄔玉卿說道。
誰料楊儀卻率先開口道:“京官兒難當,宛平縣令還沒這膽將兩邊兒都得罪了。”
“先不想這個,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是順水推舟,將事情鬧大,順勢給賈瑛一擊,還是靜觀其變?”
褚大宥思量了片刻說道:“王爺,下官以為,既不能將事情鬧大,也不能坐視不管。”
楊儀投來詢問的目光,褚大宥接著說道:“還是那句話,石呆子一桉,具體要發揮到什麼程度,還要看周墨那邊審的怎麼樣,咱們對症下藥,避免兩敗俱傷的局面,大位之爭既要極盡手段,也要懂得剋制,要知道,陛下還在看著呢。”
楊儀聽了連連點頭,這才是謀臣該說的話,看向褚大宥的眼神,也親近了許多。
“其次,賈瑛已經知道告狀之人掌握在咱們手中,若是坐視不管,對方難保不會將仇恨撒到咱們頭上,所以,不僅不能坐視不管,還要想辦法平息謠言。”
這都是什麼事,明明事關賈家,結果正主一點都不著急,反倒是他們身為對生的還得為對方擦屁股。
楊儀也深感憋屈,但是眼下也只能如此。
只聽褚大宥說道:“讓督察院先保持沉默,煩請王爺遞信給大理寺,讓他們來查此事,同時抓捕散佈謠言之人,一來可以平息謠傳,將事情控制下來;二來左右證人和證詞都在咱們手中掌握著,也能做到進退有據,真到了那時,再讓督察院出面也未嘗不可。”
“此策甚妙。”鄔玉卿嘴裡讚歎著,心底卻是生出了一絲危機感,自從褚大宥進入他們這個核心後,他發現自己的作用越來越笑了,保不齊哪天,就徹底沒用了,這可不行。
“既然如此,那就照著育才想法來辦吧。”楊儀最終拍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