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賈瑛也再想不出璉二此事因什麼而高興了。
“叫你猜準了,說實話,她突然這麼賢惠起來,我倒有點不大適應,反而覺得從前有些愧對與她了。她說既然拗不過,總不能老僵著,只是需我應她一樁,自此之後收斂些,等國喪一過,便將二姐接進府來。”
“如今有了二姐,我也徹底收心了。”
聽著璉二自述自話,賈瑛看向的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憫,這傢伙怎麼跟傻子一樣好哄,你管鳳姐這叫賢惠?
璉二看到賈瑛異樣的目光,只以為他不信自己。
“老二,你別不信,這回我是認真的,往年我確實荒唐了些,可那並非我本性,是為了反抗家庭暴力不得已而為之,這會她算是轉性兒了,我也沒必要再繼續僵著,男人嘛,總要大度些的。”
家庭暴力這個詞,從璉二口中說出來,怎麼那麼新奇呢。
明明有機會保全,偏偏自己湊上去送人頭,賈瑛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至於說鳳姐轉性兒,他是半點不信的。
鳳姐的座右銘是什麼,從來不信什麼陰司報應,這樣的人不見棺材不掉淚,會突然轉性兒?
“你信了?”
賈瑛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果然,只聽璉二說道:“這有什麼不信的,老太太都應下的事,還怕她反悔不成?”
其實璉二心中也有自己的盤算,自打出了生日宴上的鬧劇後,鳳姐可是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如今呢,三天兩頭,只要他要,她便依著,任什麼姿勢,也都隨他,竟不似以往,想換個新鮮的做法兒,都得再三央求,還頻頻被拒,嚴重影響夫妻和諧。
若不是轉了性兒,會這般順著他,早要是如此這般,他璉二爺也不至於和鮑二家的幹上了。
看著還在意淫中的璉二,賈瑛忍不住想要提醒一番,可張張嘴,該怎麼開口?
說鳳姐這是玩兒三十六計,請君入甕?還是說鳳姐惦記上了尤二姐的性命?
“準備什麼時候將人接進府?”
“再過一陣子,等國喪的風頭過去了。”
“有些話,你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
賈瑛看向璉二說道:“你如今已榮國府的正經主人,身份不同以往,大老爺如何沒得爵位,你是知曉的,國喪期間,敢擅自婚娶的,你得長多少顆腦袋才夠砍的。石呆子一事如何,不就是被外人揪了出來的嗎?”
“可,我與二姐已經拜過堂了。”璉二看著不大為意,可老子栽跟頭在前,也讓他有些擔心。
“提起尤二姐,那張華一家,我之前便叮囑你早將人打發到外地去,你照做了嗎?”
璉二有些心虛的說道:“已經使了銀子,他家也答應退婚了,央求我不想背井離鄉,我也不好再逼迫什麼。”
賈瑛有些怒其不爭氣道:“你性好人善我知道,可也不能婦人之仁,這樣會害了你自己,凡事既然要做,那就要做的乾淨,不能給人留下口實。”
“你以為你給了銀子,留他們一家在京外,就是仁慈?張家就會感念你了?幼稚!奪人妻女,有幾個男人能忍得?你就不怕他們一家有一日會到衙門告你一個仗勢悔婚,強搶人妻?”
“老二,嚴重了吧,他們會有那個膽子?”
若是沒有鳳姐在,他們自然沒有那個膽子。
“別的先不說,你派人去看看那張華一家還在不在。”
賈璉暗自思索了起來,良久之後,才向外面喊道:“叫興兒來。”
話音剛落,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添了一句:“算了。”
轉身看向屋內的賈瑛道:“老二,我身邊的幾個,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屋裡的,還是你派人去一趟。”
賈瑛搖頭道:“早前我就說過,你和尤二姐的事我只當不知情,今日與你說這些,是不想看你今後栽了跟頭。”
“老二,我......”
“瑛二兄弟來了。”正說話間,鳳姐的聲音的在門外響起,緊接著簾子被掀開,鳳姐榮光滿面的帶著笑意走了進來,璉二話到半中急忙停了下來。
“你們兄弟倆,又在聊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