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有一點是真的,“卻不知,太高人愈妒,過潔世同嫌”。
自命清高人們更妒忌,過分純潔世人都討嫌。
這悲情,還是自找的,全然不似賈家女子這般,身不由己,有種天命難違的味道。
當然,人和人的經歷是不一樣的,賈瑛也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而已,所以他接妙玉入府,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人進來了,第一眼看去,這姑娘還真是容貌不凡,再加上一身出世之人的打扮,若以時下風氣來說,還真是難逃那些公子王孫的魔抓。
相比之下,大觀園這等地方,倒是成了她上佳的避世之所了。
畢竟賈家爺們兒再是混賬,也不敢在園子裡面胡鬧騰,省親別墅,也屬天家之地。
妙玉倒也沒想到,這屋內居然還有兩個男子,她只是餘光看過,便低頭先向賈母以及刑王兩位夫人問安。
至於另一個男子,自然是寶玉了。
寶二爺的人生,其實依舊精彩,只不過,遇上一個遇上了一個不怎麼待見他的作者,唉,可憐寶二爺的戲份少了許多。
此刻的寶二爺,就在堂上,見妙玉進來,只覺又來一個神仙般的姐姐,再加上妙玉如蘭的氣質,和身上帶著一股子出塵的韻味,更是讓寶玉覺得,這位姐姐妙不可言。
賈瑛注意到了寶玉一副遲遲的作態,轉頭向一旁的探春幾個使了個“看這傢伙又迷道了”的眼神,眾人低頭偷笑。
不多時,齊思賢帶著徐文瑜也趕了過來,齊思賢與黛玉相識甚早,徐文瑜與賈家姐妹也不陌生,當下便聚到一塊兒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當真是濟濟一堂,燁燁生輝。
到了午時,賈母與眾人移到了後花廳裡,在那裡擺筵,新蓋大花廳後面,就是大臺磯,也就是看戲的地方。
賈瑛別與寶玉,不能與眾女眷同席而宴,爺兒們的筵席擺在花廳外間,原黛玉的生日只需在後宅辦一次即可,似賈政賈赦身為長輩,不必親來給後輩過生日,不止是鳳姐,便是黛玉也是一般。
今兒到底也沒來,不過,賈瑛還是請了同輩的幾個,在外間擺了一桌小席,省得他一個人尷尬。
蛋糕只准備了一個,爺兒們有酒喝就成,這獨一份自然是要給壽星,和孝敬老太太的。
賈瑛正在外面與眾人吃酒,卻見鴛鴦走來。
“二爺,老太太請你進去。”
賈瑛離席往裡間而去。
“快說說,這個怎麼個吃法?”
食盒已經被開啟,四面都是活動的壁板,可以拆卸掉,獨留底座盛著銀盤大的蛋糕,賈母一臉新奇問道。
生日蠟燭什麼的賈瑛沒有準備,若真要點上,這奶油蛋糕可就不能吃了。
“誰解紅綢,開的禮盒?”雖然之前賈瑛便交代過,但此刻免不了還要一問。
“自然是林妹妹。”寶釵說道。
“可有什麼說法?”探春問道。
黛玉一邊盈盈看來。
賈瑛點頭道:“此物我叫它生日蛋糕,吃法也很簡單,誰生日,誰解紅綢,誰開食盒。”
“可許了願?”賈瑛看向黛玉問道。
解紅綢前,先許願。
黛玉點了點頭:“依你交代的那般許過了。”
“嗯。”
賈瑛點了點頭,又說道:“既是如此,那就將它切開即可,今兒來多少人,切成多少份,凡來慶生的,都要分上一塊兒。”
“你看他這麼雪白平滑,我們都不忍下刀,還有這上面的水果,怎麼都切不勻的。”探春在一旁說道。
雖說眼下才進了春天,一應瓜果樹木還未開花,可卻難不倒賈瑛,做個規模小一點的大棚不難,沒有塑膠膜,卻可以用玻璃來代替,太多的也別想,賈瑛也每準備靠這個發家致富什麼的,再說品種也跟不上來,還要再進行種苗篩選,麻煩。
不過就在自家後院兒裡,種點草莓、生菜、、黃瓜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再弄點橘子香蕉黃瓜,還有紫薯果凍,做一個簡單的裝飾點綴,與他記憶中的也不差多少了,看著很是精緻。
“我來吧。”賈瑛接過了刀具,開始分割。
不過最後分到沒人碗中,也只有一小塊兒,不是蛋糕太小,是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