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毀幫派據點蹤跡二十六處,牙行賭場三十五處,抓獲罪犯一千六百餘人,營救出幼童七十二人,女子四十六人,收繳金銀各類贓銀二十一萬兩,珠寶十二箱,玉器瓷器若干。麾下士兵戰死者二十三人,傷者一百零七人......還有各類賬目......”
楊佑聽完後,很是不滿的說道:“忙活了一晚上,搜刮了大半個京城,才這麼點銀子?”
“你缺那點銀子嗎?還有,你算錯了,是十六萬兩,裡面還有我惦進去的五萬兩銀子呢,這銀子走的是雲記的公賬,是要還回去的。”看著楊佑一副財迷的樣子,賈瑛很是無語,你一個王爺,不該關心點別的嗎?
楊佑揶揄一聲道:“爺看你才像守財奴,不就是五萬兩銀子嘛,至於老是掛在嘴上嘛。”
賈瑛懶得理他,花的不是你的銀子,你當然不在意。
周肆伍看著鬥嘴的二人,開口說道:“二爺,王爺,那些幫派有自己專門的藏銀之處,還沒來得及去取,另外,還有一些銀票,沒有入賬。”
楊佑眼睛一亮:“有多少?”
“六七萬兩左右,至於藏起來的,就不清楚了,還沒派人去看。”
楊佑樂呵呵一笑道:“老周啊,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好賬房嘛。”
說著有看向賈瑛,很是隨意的說道:“那些活口不能留了,殺了吧。”
這句話,楊佑一點負擔都沒有,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
卻不料,賈瑛搖頭。
“人留著,還有用,那可都是上好的苦力,你想要銀子,他們能源源不斷的給你賺會銀子來。”
“賺銀子?怎麼賺?”
賈瑛買了個關子道:“等事情敲定了,再告訴你。”
說罷,又看向周肆伍道:“伍叔,你去通知吏目,將那些人的供詞都整理出來,將來有用。還有,拿出五萬兩銀子來,給兵馬司和巡防營的弟兄分一分,戰死的和受傷的,多給一些撫卹銀,送到家裡,還有宛大兩縣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別落下他們。”
“給他們做什麼?”楊佑不情願道。
賈瑛看向他說道:“現在大好關係,今後有用。”
“接下來呢?”
“張榜。”
“張什麼榜?”
“自然是兵馬司接狀紙的榜單了,京城的百姓平日裡沒少被這些人禍害的,只是往日沒人為他們出頭罷了,以巡防營和兵馬司的名義,也可以將宛大兩縣也拉進來,向百姓張榜,有冤伸冤,有仇報仇,咱們鬧出這麼大動靜來,總要拿出一個交代來。”
楊佑點了點頭。
以前的巡防營和兵馬司,在百姓眼中,和那些青皮無賴沒什麼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人家有官府背書。
想要做事,那就得先從改頭換面開始,要讓百姓們知道,如今的巡防營和兵馬司不一樣了。
百姓信任了,士兵心中就有了榮譽感,有了精氣神,這樣擰成一股的繩子,才不容易散。
這種事情,和帶兵差不多。
精神世界的豐富對於士兵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那將會成為他們心中堅守的信念。只不過當下的人對精神世界,沒有直觀的定義和概念。但不可否認,它已經存在了,尤其是在軍營之中。
兵馬司對賈瑛來說很重要,這是他在京中掌握的唯一一直能擺在檯面上的武裝力量。
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一直掌握這支兵馬,所以,想要將這些人掌握在手中,就必須給他沒來一場從頭到尾的改變,讓他們終生難忘,讓兵馬司深深打上自己的烙印。
當然,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而且,還要輔以一些手段。
吏目房,這個不入流,對兵馬司來說卻不可或缺的職司,成為賈瑛最終的目標。
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