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清涼石?”楊佑指著庭院中的一塊兒大青石問道。
“這不就是一塊兒普通的石頭嘛,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還東海至寶。”楊佑繞著大青石轉了一圈兒,滿臉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這就有點恨烏及屋了。
賈瑛也懶得理會楊佑碎碎念,一點浪漫主義色彩都沒有的俗人,爺怎麼跟他成了朋友。
楊佑經歷了門外一事後,似乎看哪兒哪兒都覺得不對,反而不急著上香,拉著賈瑛在寺廟裡左轉右轉的,數落了一個遍。
“得,既是不喜歡此處,那便上了香離開吧,爺還想著能早一日趕回京城呢。”賈瑛拉著對清涼寺充滿偏見的楊佑向著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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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眾人上過香後,正要走出殿門之時,卻又遇到了方才的那名和尚,只不過對方此刻並非一人,旁邊另有一名年約四旬左右,身披袈裟的和尚。
“幾位施主又見面了。”和尚似乎對於之前的不愉快一點頭沒放在心上,此刻見了幾人,依舊一臉和善的打招呼。
“你這和尚是還真是陰魂不散,到哪兒都能遇到你,攪了爺的大好心境。”楊佑一臉不客氣的挖苦道。
“施主此言差矣,貧僧本就在清涼寺掛單,不在寺中,又能去哪裡。”和尚不見絲毫惱怒。
楊佑聞言停下了腳步,看向和尚冷聲說道:“原來你不是清涼寺的和尚,你在寺門外向香客騙取香火錢,倒不知這清涼寺的主人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些勾當。”
“施主怎知寺裡就不知道呢?”和尚反問一句。
“既然知道,那還依舊留你在此,可見當真是蛇鼠一窩,壞了佛門清淨。”楊佑冷聲譏諷道。
兩名和尚相視一眼,盡皆露出了笑意。
“笑什麼?難道三爺說的不對嗎?”
卻聽另一名和尚開口道:“這位施主,貧僧宿箴,普行師傅所行之事寺裡是知道的。不過依貧僧所知,普行師傅是用佛香化來的銀錢,並非是騙。”
“你就是宿箴?”
楊佑看著老和尚,氣笑一聲道:“還真是應了爺的話了,他借你的名頭騙取香客銀錢,可見還真是對狐朋狗友。你說不是騙,可兩炷香便要二十兩銀子,三爺倒是好奇,你們的佛香使用金子做的不成?”
“普行,你可向這位香客索要了二十兩銀子的佛香錢?”宿箴看向普行和尚問道。
普行搖了搖頭道:“既是化緣,佈施多少全憑施主心意,貧僧並未說過要多少銀錢的話語,這位施主想必是聽差了,另一位施主想來可以為貧僧作證。”
普行將目光看向了賈瑛。
和尚倒是端會狡辯。
楊佑也不再與對方糾纏這些,而是看向普行道:“多少銀子暫且不提,三爺也不差那點銀子。可你既說單憑心意,怎麼兩枚銅子就不算心意嗎?你為何還要詛咒爺?”
“既是心意,當講一個誠心二字,我觀兩位施主天庭飽滿,面向端莊,當是出生富貴人家,兩枚銅子兒,如何能當得起誠心二字?”
卻聽普行話音一轉道:“再者,貧僧何曾詛咒過施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好個伶牙俐齒的和尚!哼,實話實說,既是實話實話說,那爺倒想問問,你從哪兒看出爺就災劫加身了?今日若不說個明白,三爺還就不依了!”楊佑被普行的厚臉皮徹底激怒了。
“兩位施主已歷過一劫,另一位施主還要多加一難,貧僧如何說謊了?”普行依舊一臉平和道。
楊佑聞言,不由與賈瑛相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難不成,還真是遇到高人了?
楊佑面色不變,看向普行道:“你這和尚分明說謊,有沒有經歷災劫,三爺難道自己不知道嗎?”
“施主有所不知,這位普行師傅有相面之能,出家人不打誑語,阿彌陀佛。”一旁的宿箴忽然插話道。
“哦,賈某倒是好奇,普行和尚能看出我二人經歷了何等災劫?為何我們自己卻不知道?”賈瑛移步上前道。
“正是,為何我等自己卻不知道?還有,你方才所言‘災劫加身尚不自知’,這會兒又說災劫已經過去,這豈不是前後不一,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