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山脈餘脈的南麓,古蘭州城的東北側,貼著邊塞長城豁口不過十幾裡地的地方,有一座規模不大的城池,名為靖遠。
這一日,一隊數百人的騎兵從北部草原的方向,自長城的豁口之處疾馳而入,不遠處的烽火臺上,卻沒有點燃狼煙,只因這一隊騎兵身著的是大乾士兵的鎧甲,一個個面帶風霜,甲葉的銜接縫隙處還帶著已經乾涸了的血跡,一些騎兵的馬背上還掛著一兩顆人頭,只看那人頭的髮型,應是異域胡人的風貌。
為首之人,是一位鬍子拉碴,身形壯碩,讓人看不出真實年齡的將軍,不過只聽他與麾下士兵們之間的對話,此人應該年歲不大。
在他的馬背上,還橫放著一人,手腳被繩索綁縛著,只剩下嘴裡不時發出女子的尖叫聲,引得那年輕的將軍不時發出一道放浪的笑聲。
“直賊孃的,出關這麼多次,總算讓老子遇到一個不帶把兒的!”
一邊說著,還騰出一隻手在那女子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浪笑一聲道:“哈哈哈,別叫,省點力氣,待會兒到了地方,老子讓你叫個夠!”
此話一落,引得旁邊士兵一陣鬨笑。
“頭兒,這種好事你可不能忘了咱們這些弟兄!”
“放心,這娘們兒胸大腰圓屁股大,一看就是個耐肏的,等老子爽夠了,就把她賞給你們!”
年輕的將軍看向身後計程車兵高聲道:“弟兄們,加快速度,馬上就要回城了,老子已經等不及了。”
“哈哈哈哈!”
“駕!”
眼看著過了山坳,前方不願就是靖遠城了,便在大軍透過山高之時,只聽旁邊的黃土坡上傳來一道繃弦之音。
當即有士卒驚呼道:“頭兒,小心!”
年輕的將軍瞬間將身子伏低,只是卻沒發現有箭矢射出的蹤影,眾人勒住馬蹄,有士兵搭起了弓弦,還有的端起了輕弩,看向前方戒備著。
年輕的將軍,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將弓箭收起,既然是空弦,應該不是敵人,只是在這邊塞之地,是誰有膽子與自己開這種玩笑。
卻聽黃土坡響起了緩緩的馬蹄聲,一道騎在馬背上的人影,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你這傢伙,到了邊塞還是這麼不知收斂!”
熟悉的聲音傳來,年輕的將軍面色一喜,單手抓起身前的女人扔給旁邊計程車兵,抽出了腰間的長刀,打馬向著黃土坡上衝去。
嘴裡高聲說道:“好個賈瑛,居然敢偷襲你三爺,看爺斬你的狗頭!”
賈瑛同樣抽出兵刃迎了上去,二人在戰馬上打做了一團。
良久之後,賈瑛手中的兵刃被挑飛去,一把明晃晃的刀刃架在脖頸間,那年輕的將軍嬉笑著臉皮挑了挑眉毛道:“這次,你可服了?”
賈瑛微微一笑,伸手撥開刀刃道:“爺一路奔波數百里,今兒身子乏了,明兒再戰!”
“打不過就打不過,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出口,爺還剛剛滅了一隊匈奴的哨騎呢。”
說著,二人跳下馬背,彼此一個熊抱,分開之後,賈瑛看著眼前之人說道:“楊佑,你這傢伙越來越醜了。”
這位年輕的將軍正是肅忠郡王楊佑無疑。
楊佑翻了翻白眼兒,錘了賈瑛胸口一拳道:“你少挖苦爺了,換了你來這西北喝半年黃沙試試。話說賈瑛,你是不是虛了?在爺手下居然連三十回合都走不過。”
“哈哈哈哈!”
兩人一陣狂笑之後,楊佑攔著賈瑛的肩膀說道:“走,先回城再說,這裡可是爺自己的地盤,今兒好好請你一次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