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讓我死了都不能得一個清白嗎?你快放開!”李紈想要大聲呵斥,卻又怕守在外面的丫鬟聽到,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賈瑛卻未依言而行,而是看向李紈說道:“既是我做的事,自然要我來負責!你死了,讓蘭兒怎麼辦?”
“難為你還能想到蘭兒,那有何苦這樣作踐我,你可知我這一生僅剩下蘭兒和這一點清白,如今卻是讓你全都毀了,你如何負責?你不讓我死,難道要讓我活著被人罵做娼婦你才甘心!”
“你已經受了這麼多年的清苦,難道你還要再承受下去嗎?我方才卻是是豬油蒙了心,做下了那等醜事,可情發於一瞬,忘乎而不能寐。今後便由我來照顧你們母子,如何?我知道這很難,但我更知道孀居的苦,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母子名正言順的討過來。”
李紈帶著淚水,冷冷一笑道:“與其那樣活著被世人唾罵,你不如殺了我們母子才好,你若不願髒了手,那我便自己動手,你再莫攔我!”
賈瑛知道想要說服李紈很難,可卻沒想到,李紈的觀念中,一道口子都沒給自己留,鎖的死死的。
見李紈還要掙著搶奪剪刀,賈瑛無法,只好張開另一臂膀,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語氣強硬道:“你是孀居,是獨身一人,鎖著你的不再是已經去了的,而是禮教,是你自己的執念。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不是不貞,而是畏懼!”
“你放開我!”李紈沒有聽賈瑛講大道理,而是拼命的掙扎著。
賈瑛奪下李紈手中的剪刀,扔到了一旁,抬手捉住了李紈的下頜,狠狠的吻了上去。
李紈本以為自己會激烈的反抗,可當感受到嘴邊傳來溫潤的熱意,還有那霸道的撬開自己的皓齒的舌頭,渾身瞬間癱軟了下來,沒有一絲力氣,全靠著賈瑛的臂力,吊掛在賈瑛懷中,這種感覺......她有多少年為曾體會過了?
都說她心如槁木,心如冰霜,可誰又知如冰好水,若周員面趨,本是自然之規律,孰暇知其所苦樂乎?
誰又知,眼前的男人,同樣是她心裡喜歡的,只是她不能說罷了......
感受到賈瑛抱著的雙臂愈發的緊了起來,還有那久而未嘗的陽剛的男子氣息,李紈心中迷茫了,身體也失去了控制,像是認命般任由賈瑛擺弄。
這一吻......良久!
賈瑛出了緊緊相擁,卻再未有其他的動作,吻是情意萌動,適可而止卻是尊準和給李紈留下意思緩衝的餘地。
雙唇相分帶著絲絲晶瑩,李紈迷醉的雙眼,看向賈瑛無力的罵道:“你害苦了我!”
賈瑛見狀,將李紈橫抱而起,依著身後的檀櫃緩緩靠坐在地上,就這樣靜靜的將璧人兒擁在懷中,用溫暖融化她結滿冰霜的心扉。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見懷中的李紈有了動靜,掙扎著要起身,卻被霸道的賈瑛在此攬了回來。
“你還想怎樣?”李紈惱怒的抬頭看向賈瑛。
賈瑛沒有說話,而是微微一笑,向著兩瓣朱唇再次堵了上去。
這一次,雖然依舊沒有回應,可李紈卻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在麻痺自己,眼不見為淨,又似乎是在享受。
賈瑛另外一條手臂卻輕輕在佳人身上摩挲起來。
這一頓宴席,兩人吃了許久......
“你給我一些時間,我說過的,總有一天,會將你們母子光明正大的討過來。”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李紈,卻又掙扎著在賈瑛懷裡直起身子,帶著祈求道:“我求求你,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你若這樣做了,我便真的不活了。”
賈瑛用手指堵住了李紈的嘴唇,搖頭深情說道:“我不要你再說這樣的話,我想讓你好好的活下去,活的比誰都精彩。”
李紈心中微微一熱,卻又想到了什麼,又一次的冷了下來:“我對不起他......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誰,你已經在這個家裡守了近十年的清苦,耗費了自己青春,你足夠對得起任何人!今後,你也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一邊說著,賈瑛一邊苦笑一聲道:“要說對不起誰的,那也該是我,好在我是賈家子,今後還了這個家便是!”
“你要怎麼還?”李紈問道。
賈瑛輕輕一笑道:“用盡全力去守護它,守護它的榮光,守護這個家裡的一切!”
“那......黛玉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