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瑛沉吟一陣道:“爺花出去的銀子,自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只是當下卻沒了興趣,嗯......”
“不如就先讓她在房裡待著,待爺去吃杯酒助助興,回來再玩兒。”
老媽子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聽賈瑛先一步道:“這姑娘是爺先花了銀子的,你可別跟我說若被爺得手後,她還能再去接客的!”
“大爺說的哪裡話,我只是擔心她會想不開,在裡面尋死覓活的,倒叫人為難。”
賈瑛輕笑一聲道:“這豈不簡單,你派人看著就是了,不過爺要說一點,好吃好喝伺候著,等爺花的銀子賺回來之後,你們愛怎樣怎樣。你可別糊弄也才好。”
老媽子賠笑一聲道:“大爺哪裡的話,來這裡玩兒的那個不是達官貴人,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怎敢糊弄大爺。”
“嗯,那就好!”賈瑛說著,便轉身要回屋裡拿外衫,卻正巧看到洛榕穿著一件低胸肚兜,小腹微微鼓起,肚兜只遮住了前面,卻露出了光潔玉白的秀背,洛榕又是側著身子,賈瑛心中難免有些旖旎。
洛榕見賈瑛返回,急忙將身子背過去,可又想到後背不著片縷遮擋,又把身子轉了回來。
賈瑛急忙壓下心中的異樣,匆匆拿了外衫出門而去,臨走之前,又從荷包裡掏出一錠銀子扔給了老媽子,在老媽子喜笑顏開的注視之下,走出了閣樓,又到大廳喊上了賈璉、傅斯年一道向外走去。
賈璉見賈瑛手搭著外衫走了出來,面帶異樣的問道:“老二,你不會......”
“想什麼呢!還有正事要辦,趕緊走。”
被中年人送出園子之前,賈瑛得到了一個木牌,說是憑藉這個牌子便能透過小巷的側門進來,但牌子的效用只有一天時間,也就是洛榕只會給賈瑛留一天,一天過後銀子照收,人卻要被他們帶走。
“過了這麼久,馮紫英那邊應該已經到了,咱們先去教坊司衙署。”出了園子,賈瑛向身旁兩人說道。
等到了教坊司門口,卻見一個小廝跑了過來,向三人問道:“可是瑛二爺和璉二爺當面?”
“你是馮紫英家的?”賈瑛問道。
小廝搖了搖頭回道:“小的是北靜王府的,隨馮大爺一道過來的,馮大爺尋不著三位爺,便先進去了。”
“進去多久了?”
賈瑛這邊才問完話,便見馮紫英匆匆走了出來,面色不怎麼好看,賈瑛幾人急忙迎了上去,問怎麼回事。
“顏姑娘說了,人不在教坊司,徐家人送來時便有禮部的官員來打過招呼的。”馮紫英面帶沉色說道。
“不會是這位顏姑娘不願意幫忙吧?人不在教坊司還能在哪兒?”璉二看了眼教坊司,語氣中帶著懷疑道。
馮紫英搖了搖頭道:“不會的,這位顏姑娘與王府交好,咱們只是打問,又不是讓她幫忙把人送出來。不過徐姑娘的名字卻還在教坊司的名冊上,三日之後會有一批徐家的僕役出售,到那時會重新清點造冊,顏姑娘說恐怕到那時人才會被送回來。這種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了,繡衣衛和禮部還有教坊司,在這方面熟絡的很。”
賈瑛復又開口問道:“可知派去抄家的是誰?”
“聽顏姑娘說,是馮驥才和繡衣衛一名姓趙的千戶。”馮紫英輕嘆一聲道。
話說到這裡,幾人都知道此事意味著什麼,馮紫英無奈,璉二搖了搖頭,傅斯年面帶失望的長嘆一聲,也不知是在為徐文瑜悲嘆,還是為曾經的同僚不恥。
賈瑛心思卻在急速飛轉,說道:“官員被抄家後,其家眷是必須要被送到教坊司的,他們此行所謂也只是暗中操作罷了,一但被人揭破或是發現,人還是要還回來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人被馮驥才藏到了哪裡。而且,馮驥才必然是要回宮負命的,我們還有時間。”
“這樣,咱們回去找幾個人手,一面派人到宮外等候,一面派人去馮驥才府門口守著,還有那個姓趙的千戶,也派人盯著,只要是他們所為,總會露出馬腳。”
賈瑛向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