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趙忠良見狀,三步並作兩步行至徐鳳年身前,甩開膀子便向著徐鳳延的臉上抽了過去,見一旁的馮驥才沒有阻止,趙忠良心中更是會意,一時廳內耳光子響個不停。
曾經的紈絝公子哥兒,愣是一聲沒吭,徐遮幕好歹是做了近十年次輔的,更是不會開口求饒。
馮驥才一時覺得索然無味,出聲道:“罷了。”
復又招來趙忠良在其耳邊低語幾聲,卻聽趙忠良說道:“大人放心,此時交給卑職去辦,教坊司那邊都是熟人。”
馮驥才點了點頭,趙忠良轉身帶了幾人離開,向著後宅而去。
徐鳳年見狀,滿嘴吐著鮮血,口齒不清的怒喊道:“馮驥才,你不是人,你如今之時,是我收留的你,便是你離府,我也送了你銀兩盤纏,你忘恩負義,無恥小人,禽獸不如......”
“夠了!罵他何用,能救了你姐姐嗎?”一旁的徐遮幕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道。
“把人給我帶下去!”馮驥才向一眾繡衣衛吩咐道。
......
等到賈瑛一行趕到徐府時,這裡已經全部被貼上了繡衣衛的封條,只剩一座空蕩蕩的宅院而,就連大門上的匾額也被摘了去,或許過不了多久,人們就會忘記,這裡曾經住過一位顯赫一時的大乾次輔。
“還是來晚了一步。”璉二輕嘆一聲道:“可惜,今後在沒人掏銀子請爺逛衚衕了。”
“早知你們與徐家還有這般關係,我就該早早去通知你的。”傅斯年看向賈瑛也不禁一嘆。說實話,他還是有些羨慕那個徐鳳年的,這種情況下,還有人願意為他奔走,僅僅是因為相交一場,何其難得。
“說這些也無益,便是趕上了又能如何?”馮驥才面帶落寞的搖了搖頭。
“若只是抄家而不殺頭,徐老二應該會被關押在刑部或是大理寺,徐府的女眷大概會被充到教坊司。咱們別的忙幫不上,卻不能叫徐家的女眷遭了罪,還有徐老二,也要去探望一番才是。”
賈瑛看向眾人道:“徐老二被關在哪,明天總會知道,關鍵是徐府的女眷,我等還是要先走一趟教坊司,馮兄,你再那裡可有相熟的?”
馮紫英聞言皺眉想了片刻,說道:“倒是有一人可一幫忙,此人是教坊司的右韶舞,名喚顏景蘊,只是你也知道,是教坊司的女官,大都出自宮中,若想讓她幫忙,還得去求一趟北靜王府,我也是在王爺家的一次宴會上見過她一面。”
“可是賈瑛,賈大人當面?”正當幾人商量之際,卻見有一名百姓裝扮的男子近前問道。
“我便是,找我何事?”
只聽那人道:“有人託我給賈大人送一封書信。”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賈瑛之後,便轉身離去。
賈瑛結果信封,卻沒有當即開啟,而是看向馮紫英道:“馮兄,不如咱們兵分兩路,你去北靜王府求名帖,我等先去教坊司打探一番情況。”
“正當如此,我這便快去快回。”說罷便打馬向著北王府而去。
賈瑛這才看向了手中空白的信封拆了開來。
“老夫聽鳳年說起,曾去找過你幫忙,你若是沒來,這封信自也不會送到你手中,若是得見此信,老夫當為吾兒幸賀......”
賈瑛看完之後,便將信箋收了起來,一旁的璉二兩人,見此也沒做多問,三人遂向教坊司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