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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府,等到賈政一行離開之後,眼見屋內只有自己一人,賈瑛平靜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起來,一陣齜牙咧嘴,還不時打出痛苦又酸爽的呻吟!
卻在這時,門簾子被掀了起來,報春和綠絨二人以前以後走了進來,賈瑛瞥了一眼,見是她倆,自然不必端著。
當即便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報春、綠絨,快來給爺吹吹!嘶!好疼!再讓喜兒給爺取一塊兒冰來,給爺敷一敷!嗷呦......”
兩個丫鬟看了賈瑛的模樣,心裡是既好笑又心疼。
報春回道:“冰,早給爺備好了!”說著便去取來。
綠絨怎是一副說教的模樣道:“現在知道疼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逞英雄!剛剛也不知道是哪個說的,‘麻麻的、癢癢的’不疼來著?都成這樣來,二爺你還在姑娘們面前端著。”
賈瑛趴在床上,滿臉無奈的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爺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聽著讓人心慌,不端著還能怎麼辦!”
綠絨也是個牙尖嘴利的,一邊與報春幫賈瑛輕敷著冰塊,還要防止水滴到了傷口上,或是把賈瑛弄疼了,一邊又帶著些不滿說道:“是是是,爺見不得姑娘們哭,就狠心看著我與報春姐姐傷心,誰讓我們是丫鬟的命呢!”
賈瑛苦笑一聲,正待要說些什麼,卻感覺背上像是多了一隻手,轉頭一看,卻是齊思賢在另一邊正與報春她們一同忙碌著。
賈瑛心中突然一尬,有種人設崩塌的感覺,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向齊思賢問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齊思賢也不看看賈瑛一眼,嘴角帶著一絲輕笑,只顧在賈瑛背上忙活,輕聲說道:“怎麼,你是在趕我走嗎?”
賈瑛話音一訥,笑了笑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又轉向報春綠絨兩人道:“好你們兩個,合起夥來看爺笑話不是,也不說提醒爺一聲!”
報春和綠絨還未說話,便聽齊思賢率先開口道:“提醒什麼?提醒你還有一個外人在場嗎?”
這姑娘今兒是喝了醋來的嗎?怎麼總覺得有點酸啊!
賈瑛無奈一聲說道:“怎麼就成外人!是姑娘!”
說罷,又道:“再說,我這不是怕你忙嗎!你與黛玉她們不同,還管著雲記的一大堆事兒,那邊可不能沒了你,不然讓我再去哪裡找這麼合適的人來!”
齊思賢聽罷微微點了點頭,賈瑛只當把她哄好了,這邊的心剛才要落下,卻聽齊思賢又道:“你說的不錯,你是我的東家,我是你的傭人,自然比不得黛玉妹妹‘風沙眯了眼’來的讓人喜歡,我們這些下人想得一句好,可不就得買命的幹活兒嗎!”
賈瑛索性不再多言了,說多錯多,還不能講道理!
只是齊思賢卻不打算放過他,只聽到:“可是說道你心裡了,怎麼不說話了?”
三月底的天氣,賈瑛愣是被逼出了一頭子汗珠來!
報春見了,怪道:“二爺,可是弄疼你了,怎麼頭上都是汗珠子!”說著便急忙過來幫著擦拭。
綠絨也在一旁道:“二爺,要是疼了,你可要告訴我們一聲兒,別再端著了!”
賈瑛訕訕一笑道:“不疼不疼!爺這是......身子虛的,虛的!”
齊思賢聞言噗嗤一笑,向兩個丫頭叮囑道:“你們回頭多取些人參鹿茸什麼的,給你們爺好好補一補,可別虛壞了身子,那可是大事!”
報春綠絨傻乎乎的點頭應下,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