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決斷,嘉德出聲道:“准奏!”
眼看著又是一方新貴的崛起,一時有人羨慕有人嫉妒,卻無人敢出言反對。
朝會罷後,一道聖旨駛出皇宮,向著京中大營而去。
......
且說又過了幾日,自金陵通往京城的管道上,一隊馬車轆轆而行。
偶爾馬車還在途中休憩,趁著沒人的間隙,一名婦人伴著幾名少女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欣賞這北國銀裝,那些個家僕卻遠遠的避開了。
且看那三名少女均都只是十來歲的樣子,一個衣著華貴,容貌豐美,舉止嫻雅;一個看上去性情乖巧伶俐;一個溫柔安靜,眉間卻有一顆胭脂記。
那婦人只看著在雪中嬉戲玩鬧的姑娘們,滿臉笑意。
而在幾人不遠處,一個錦衣華貴的胖子卻滿是憂愁。
卻道此一行是誰?
正是北上投親的薛蟠一家,那幾名少女,容貌豐美的那位便是他的嫡親妹子,薛寶釵。
薛蟠此刻已經忘記了在金陵發生的一切不愉快,對於即將趕到的京城卻提不起半點興趣。
倒不是他不喜還京城,只是他自小便沒了人管教,生性散漫,不羈放縱愛自由,一但到了京城,那麼多長輩壓著,如何能讓他恣意揮霍,耍性高樂去,是以才一路眉頭不展。
薛母見了兒子如此神態,只道是路途艱辛,自家兒子吃受不住,一時間心疼道:“我的兒,這一路卻是苦了你,且耐心暫待幾日,等到了京城便好了。”
薛蟠那是為此犯愁,只向母親道:“母親,咱們今次入京非要去舅舅家住嗎?咱家在京裡也有幾處房舍,何苦去叨擾別人!”
薛母輕拍了一下薛蟠的臂膀,道:“我的兒,這是哪裡的話,那是你嫡親舅舅,何來叨擾一說!再說如今去也去不成了。”
“這是為何?”薛蟠追問道。
薛母道:“昨日路上收到的來信,你舅舅如今升了外任,代上巡邊去了,家裡沒了人主事,咱們卻不好再去。不過你姨母倒是來信讓咱們去她那邊。”
薛蟠不關心什麼姨母,只聽舅舅不在,京裡就只有一個姨丈,且他素日也聽說過這位姨丈的性格,是位不好管俗事的,如今卻是再沒人能管他了,一時間心情又好了起來,心裡卻是打算著去了京城該怎麼玩兒才好。
而就在薛蟠一行之後,尚有一輛孤零零的馬車迎風蕭蕭而進。
趕車的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廝,車內坐著的是兩位姑娘,看打扮,一位像是大家小姐,一位是丫鬟。
不過僅是那丫鬟,已經容貌不俗,何況是那位雍容裝扮的小姐了。
只聽那丫鬟說道:“小姐,咱們真要入京去尋公子嗎?”
那小姐輕笑一聲道:“你這丫頭,咱們路都走了一半了,難道還有假不成?”
那丫鬟又道:“可是咱們也不知道公子住哪啊?還有,那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卻聽那趕車的小廝轉頭向著車內說道:“姐姐、紅兒別怕,有我在,我今年都十五了,已經是個男子漢了!我會保護你們的!”
一句話,卻將車內的兩個姑娘逗樂了,也把丫鬟的擔心沖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