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剛想解釋,隨即又想到了什麼。
她記得,每當自己和雲策討論到傳宗接代這一步的時候,總會有人跳出來阻止他。
之前是竹荒,後來是小黑,這一次不知道又會是誰。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神卻死死鎖定敞開的窗戶,又好奇,又激動。
雲策的一雙大手在慕雨身上來回遊走,燙得出奇,連帶著慕雨的心越跳越快。
雲策的唇已經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壓下來,難道,這一次沒人來打擾他們?
顯然,局外人雖遲但到,雲策雖遲但暈。
內雋將手中的板磚扔到地上,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我的老天爺啊,瞧瞧我都幹了些什麼?”
敢拿板磚拍雲策,他怕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不過拍都拍了,也不計較這麼多了。
他走到慕雨面前,頗為自豪,“如何,像我這麼勇的還有別人嗎?”
慕雨點點頭,不但有,還有兩個。
內雋顯得極為失落,好不容易挑戰一次權貴,卻不是第一個,要知道,人們永遠不會記住第二的名字。
他把手搭在慕雨的手腕上,“脈象還算穩定,但你此刻的身體不適合同房,更不適合繁衍子嗣。”
繁衍子嗣?慕雨敏銳的抓住了重點,“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衝著繁衍子嗣去的?你究竟聽了多久?”
“這……”內雋怎麼可能告訴她自己在牆底下腿都快蹲麻了,聽了許久雲策肉麻的甜言蜜語,他是聽著沒動靜了才起身一看。
結果那香豔的一幕嚇得他趕快又退了回去,抄起地上一塊順手的板磚,這才又站了起來。
“沒多久,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你未免太多疑了。”他撒謊的技術並不是很高明,更何況那兩隻毛茸茸的耳朵貼在腦袋上,一看就是犯了事的。
要問為什麼慕雨能一眼看穿,因為大黑平時在淵啟山犯了錯卻死不承認時就是這副模樣。
“死鴨子嘴硬。”慕雨也不和他計較,聽便聽了,“反正我沒說什麼有損形象的話。”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早在千年前就毀在長安城了。
“就你,還形象?”內雋嗤笑一聲,“一千年前,提起將軍夫人淵故里,誰人不知那是個好色坯子,專門喜歡看男人的屁股。”
“你說什麼?”慕雨什麼不記得自己曾經有這癖好,“定是你信口胡謅編排我的。”
“那你還記得君綰嗎?”
這個名字,確實耳熟。
慕雨剛剛開始回憶,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個雪白的屁股。
等等!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眼,難道自己真是個變態不成?怎麼想起一個人來,最先記起的是人家屁股。
簡單思考後,慕雨堅定的搖了搖頭,擲地有聲的說,“從未聽說過什麼君綰,不認識。”
“難怪你不認識。”內雋可惜的搖了搖頭,“畢竟你記住的都是屁股又白又翹之人,他那樣乾癟的身材,自然是入不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