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阿明的軍靴拭擦得如同鏡子,每踏出一步,厚重地聲音在空蕩的大堂裡激起一陣陣迴音,距離莫奕還有五米的時候,伊迪·阿明笑了。
他今天很喜歡笑,笑得就像一個孩子,畢竟抓到一隻‘蛐蛐’逗弄,是一件多麼令人歡快的事情。
“把他架起來,我要聽到他的慘叫震爆我的耳朵!”伊迪·阿明戳了戳莫奕被囚犯打腫的臉:“知道嗎,你挑釁我的事情,本來我可以饒了你,可你太不會演戲了,看我的眼神太狠,我不喜歡,為了未來的坦途,我覺得應該要把所有危機的火苗冒頭之前就撲滅,妃絲說的沒錯,她救不了你,也沒有人救得了你!”
等手下將莫奕架起來後,伊迪·阿明從後腰掏出一把鐵鉗,輕輕夾住了莫奕的尾指:“準備咯,我很期待你的叫聲!”
莫奕喘著大氣,冷汗唰一下就流了下來:“等等!我可以提供你龍國的情報!求你,別動手!”
反抗是激烈的,莫奕但求一跪,讓伊迪·阿明能大人有大量,放過自己。
可惜他此刻被伊迪·阿明的手下抓住,連卑微的下跪都做不到。
莫奕不怕死,怕的是想死,卻死不了。
“我不需要什麼龍國的情報,海納國也沒有兵力隔著千萬兇獸及上百國家出征,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聽到你叫!”言畢,伊迪·阿明用力握緊鐵鉗。
一瞬間的擠壓沒有血肉模糊的場景,只是在場的人都看到了莫奕的尾指被完全夾扁,鬆開鐵鉗後,莫奕大聲呼嗷,尾指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中由紅變紫,血液也從破裂的面板中滲了出來,滴在地板上。
看著眼前痛苦萬分的莫奕,伊迪·阿明潮紅的臉上掛著笑意,笑得似乎依然很溫和,但鼻翼開合之間,呼吸漸漸變得有些急促,貪婪地吸盡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模樣越發顯得癲狂。
“啊!!!瘋子!!!伊迪·阿明我C你媽D!!!”莫奕的臉漲成尾指一樣的紫色,破口大罵著。
“剛剛不是還想求饒嗎?現在怎麼又硬氣了?”伊迪·阿明舔了舔嘴唇,一拳打在了莫奕的腹部,讓莫奕的胃酸都翻湧著:“不過不得不說,這聲音是我聽過最動人的,都快讓我高潮了!來,再叫兩聲!!!叫啊!!!”
伊迪·阿明夾住莫奕的無名指,沒有過多的前戲,啪一聲,將其夾扁了。
海納國的富家子弟生活極度糜爛,伊迪·阿明更是糜爛生活中締造樂趣的能手,他曾經試過剝皮、腰斬、凌遲、灌鉛等極刑,可是這些極刑的叫聲都不夠圓滿,因為這些極刑讓人看不到希望,在死亡面前的叫聲,都是噪音。
相反,用鐵鉗夾扁手指這種‘甜點’,因為心底還有一絲希望,吼叫的聲音才顯得有趣,你能聽到各種髒話、慘叫等表現,真是‘賞心悅目’!
可惜伊迪·阿明並沒有欣賞多久,本就被囚犯打剩下半條命的莫奕,受到了伊迪·阿明的折磨後,沒多久就暈了。
“打醒他!”伊迪·阿明生氣了,他的遊戲裡,不允許有人中途退場!
“年輕人,你的命,可真苦。”莫奕的腦海中出現了嫋嫋青煙,不久,一箇中年男性顯化成型卻看不清模樣。
“是你......是你讓我每天睡覺的時候,夢裡都有經文誦讀的人!”莫奕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神,一個隕落的神。”中年男性說道:“吸收了兩個兇獸的殘魂,以及你這個宿主的負面思想,我這個殘魂才能在此時出現。”
莫奕向前幾步,中年男性也向後飄了幾步,莫奕始終無法和中年男性接近,只好站定說道:“救我,救我出去,你就算是神的一縷殘魂,肯定也有能力把我救出去的吧?”
“也許你誤解了‘神’的含義,我並沒有能力救你,就算是我全盛時期,在這種事情上也無能為力。”中年男性無奈地說道:“神的存在,的確是為了幫助人類,但更多的,是讓人類放下仇恨;武力這種東西,對神來說並不是特別看重的,百分之八十的神,都沒有武力。”
神靈,和人不同之處就在於其神性,比之人性更加寬廣博愛,而並非單純的能排山倒海,能人所不能;神,若真是全靠武力,那全然不會有人類這個物種的誕生及存在。
武力,僅僅是他們用於捍衛世間生命與愛的無鋒劍。
當年的‘神魔戰爭’,魔族的人數只有神族的十分之一,卻雙方都隕落消亡,無一不證明一件事:神,並不善戰。
“你已經快要入魔,我又怎能把普度眾生、重振天地的重任交給你呢?”中年人幽幽嘆道。
莫奕歇斯底里吼道:“什麼狗屁重任,什麼普度眾生,我只要不被伊迪·阿明折磨,我想活著,我不想死!”